車上,賀雨棠偏過頭看周宴澤,一次又一次。
十字路口,車子停著等紅燈的時候,賀雨棠又一次轉過身看他,猝不及防對上他漆黑攝人的眼。
周宴澤:“想問什么就問,你嘴里含東西了,吞吞吐吐干什么。”
賀雨棠實在是想搞清楚一件事,便道:“昨晚我記得我是跟酒吧那個頭牌走的,怎么今天醒來的時候在你床上?”
周宴澤:“你懷疑酒吧頭牌是我假扮的?”
賀雨棠:“我就是感覺比較奇怪。”
周宴澤引導說:“還記得他的聲音嗎?”
賀雨棠:“記得。”
周宴澤:“他聲音和我一樣?”
賀雨棠:“不一樣。”
確實,連聲音都不一樣,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呢。
看來她懷疑錯了。
田蜜蜜的電話打過來,“寶,你知道昨晚誰送我回家的嗎?”
賀雨棠連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是很清楚,回說:“不知道。”
田蜜蜜:“他大爺的,那人把我扔客廳地上也就算了,還往我懷里塞了一個馬桶刷讓我抱著睡了一夜。”
“沃日,他怎么不把我家馬桶拆了塞我懷里讓我抱一夜,什么缺德玩意兒!”
想到自己抱著一個馬桶刷一整夜,而且捅屎的那一端還對著她的嘴,田蜜蜜就對那個缺德玩意兒恨的牙癢癢。
醉酒后的腦袋更加疼了,“不行了,在冰涼的地板上躺了一夜,身體各個地方都拔涼拔涼的,別年紀輕輕就給我整出宮寒不孕不育出來。”
賀雨棠:“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田蜜蜜:“不用,熬熬就過去了,像我們做窮人的,小病自己扛,大病八人扛。”
掛斷電話,田蜜蜜躺在松軟溫暖的床上,感覺自己又活了。
臨睡之前,她不忘心心念念那個送她回家的人:賤人!如果知道他是誰,非把沾過屎的馬桶刷塞他嘴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