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時候,謝冰寧正在與白典籍一道說話。
白典籍捧著手里的茶,把放在風爐鐵網上的米糕翻了個面,又刷了些今年新釀的桂花糖:“這些東西本應該是應節吃的,只是人老了,就總喜歡吃些軟軟甜甜的東西。”
“吃食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了讓人舒適展顏的,典籍喜歡,那也是這糕的時運。”謝冰寧恭順接過白典籍的刷子放在一邊,仿佛說的只是這普通的米糕。
白典籍深深看了謝冰寧一眼,笑了:“你倒是通透,只這次靜妃這邊,想必是恨上了你。”
桂花糖受熱,屋內散發著混合著米香的甜膩桂花香味。
謝冰寧也笑了:“她現在有的要忙,且顧不上我呢。”
頓了頓,謝冰寧又說:“倒是昨日,秦貴妃問了我一事。”
白典籍停下手里的動作,等她繼續說,卻聽小滿的聲音自門口響起:“杜校書好。”
杜玉門矜貴的聲音泠泠響起:“杜某來找謝掌籍。”
“小滿,請杜校書進來。”白典籍揚聲吩咐。
門被推開,今日的杜玉門只穿一身水色的常服,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溫潤儒雅,他行了一禮,才道出此行的目的:“下月初一是太子生辰,太子令杜某請謝掌籍務必撥冗前往。”
說著,他從光袖中拿出一封帖子,雙手奉上,謝冰寧和白典籍交換了下眼神,才雙手接了。
“太子的生辰宴定在初一那日午時,請的也不過是崇文館的伴讀和夫子,并無外人,謝掌籍也不必拘束,尋常對待就好。”杜玉門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太子不喜虛禮,更不喜奢華,體諒崇文館各屬官大多家境普通,怕諸位為難,特意說了不必準備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