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歸雁想說什么,但被宇文欽攔住了:“繼續說,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刑訊秋靈?”
“常道重刑之下難免冤獄,且不說秋靈受刑后是說出真相還是隨便攀咬,但只要改口那落在有心人嘴里,難免不會變成成了娘娘為了掩蓋公主惡行屈打成招。而萬一秋靈是個忠于背后主子的,即使受了刑也不肯改口,依然誣陷公主,那此事又該如何收場?”
袁歸雁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自以為做好了萬全準備,但沒想到卻殺出了謝冰寧這個變數,她擠出一個笑容,語氣卻帶著僵硬:“那依你看,應該怎么辦?”
謝冰寧艱難的站起,忍著頭暈和跳動的太陽穴,對著袁歸雁行禮:“不知能不能由臣問秋靈姑娘幾句話。”
袁歸雁心里有些緊張,她正想著拒絕的話,宇文欽卻發了話:“準了。”
謝冰寧眼神掃過袁歸雁的臉,琉璃色的眼珠里閃著流動的光彩,明明是一雙少女的眼睛,可不知為什么,袁歸雁竟從那雙眼睛里看出多年未見的冷冽和威嚴。
宇文欽也不由有些愣神。
那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時光,在和他對視。
宇文欽的心跳竟然有些快,這樣的感覺,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謝冰寧稚嫩而平靜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秋靈,你現在肯說實話,那也許娘娘還能饒你一命。”
“我犯的是死罪,就算是娘娘也不能視宮規為無物,你又何必騙我。”秋靈這次說話了,語氣嘲諷。
“好,你既然知道這是殺頭的罪,那為什么要替公主做這樣要命的事?”謝冰寧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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