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山那里,有一條關隴大道,山的右邊,有一處地方叫街亭,山的左邊,有一處地方叫隴坻,隴坻再往東,還有一處叫f縣。”
“這三處地方,怎么走才能最快到達,有無賊兵把守,地形如何,何處可安營,何處可拒敵等等,一定要了解得清清楚楚,一點也馬虎不得。”
“若是你們能做到,或兩年,或三年,我保你們得絕世大功。”
兩人都不是傻子,聽到這話,心頭明亮,當下便越是欣喜若狂。
“不過在你們去沮縣之前,還有兩件事你們得幫我做了。”
“兄長但請吩咐就是。”
“第一件是需二郎你去做。出去后問一問會里的兄弟,就說明年我欲在越h開個牧場,專養牛馬,問他們誰有興趣。”
“此事只怕是誰都會有興趣吧?”
趙廣一聽,連忙說道,“兄長你是不知,那幫人,學個祝雞翁之術,做個羽絨服都能差點爭吵起來,就像是這輩子沒見過錢糧似的……”
“你怎么不說當初你想出五倍的錢獨吞祝雞翁之術?”
馮永毫不客氣地說道。
當初馮永為了爬坑,以敗家的價格欲與幾家分享養雞之術,趙廣曾開出五倍的價格,
條件就是讓馮永只傳給趙家。
馮永說的就是這個事。
李遺關姬一聽,齊齊看向趙廣。
好你個趙二郎,原來當初你還干過這等事情?
趙廣一聽,訕訕一笑,“小弟當初不是因為沒見過這等好事嘛……”
“如今會里的兄弟也沒見過。”
馮永說了一句,然后這才解釋道,“東風快遞需用到不少畜力,丞相南征,收繳了不少馬匹,大約有近兩千匹,都是善行山徑的滇馬,我想把這批馬買下來做為越h馬場的底子。”
“還有,那個扎哥特爾的部族,不是被安置在越h北邊了么?我想把他的部族也歸化到越h馬場那里,如今他手頭上,也有一些牛羊呢。”
“聽兄長這么說來,只怕越h的馬場要耗費不少錢糧吧?如今會里的兄弟,只怕沒幾個能出得起這筆錢。”
李遺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們沒錢,我們幾家不是有么?光是在南中轉賣的勞力,就賺了不少了。”
“那還不如像漢中的牧場那樣,我們幾家直接做不就行了?”
趙廣接口道。
“愚蠢!你懂什么?就不怕吃撐了?”
馮永又罵了一聲,“馬匹可不單單是要吃草,還要吃豆子呢!你能拿出多少豆子?難道天天去找人買?”
“會里的兄弟,如今哪個家里在漢中沒地?如今借他們些錢,后面讓他們拿豆子糧食抵上,馬場都是大伙的,還怕后頭缺了糧食豆子?”
“還有南中的那些甘蔗園子,后面不還得指望著會里的兄弟家里支應糧食豆?”
“丞相想在南鄭和沮縣之間修一條人工石大道,除了我們,還有誰能干這活?最后這筆錢,不還是落回我們手中?”
馮永說得有點繞,李遺細細想了一下,這才有些驚恐地看向馮永,“兄長……小弟怎么聽著聽著,好像有點暈?我們手里的錢糧,轉了一圈,又回到我們手里,壓根就相當于沒花?”
“可以這么說吧。”
“可是我們手里不但多了一個馬場,從丞相手里得了馬匹,又得了會里兄弟的人情,最后讓他們家里給馬場支應糧食和豆子,同時還修了一條人工石大道?”
李遺說著說著,臉上的驚恐之色更濃。
“白得的?”
趙廣更是一臉的懵逼,看向馮永的目光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呸!如何是白得的?我們不是要印些毛布票子給會里的兄弟嗎?”
馮永得意洋洋。
擁有發行貨幣權力的中央銀行同時還兼任銀監會,參與市場經濟活動,簡直就是制定規則的裁判下場參與游戲的同時,還順帶提供游戲道具。
關姬看到這個人厚顏無恥說出印票子的話,美目都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看著趙廣掰著手指頭怎么算也算不明白,馮永不耐煩地說道,“這其中的道理,你們就不用管了。反正大伙都得了好處,不是嗎?”
“大伙都得了好處……那究竟是誰得了壞處?”
李遺喃喃地說道,一臉的茫然。
馮土鱉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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