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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蜀漢之莊稼漢 > 第0316章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第0316章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看到自家兄長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話頭,臉上陰晴不定,李遺心里一咯噔:兄長這是……想到了什么?還是當真有什么隱情?

                馮永定了定神,心道我還想著等諸葛老妖平定南中后,就去關府提親,若張星彩當真是拿大姨子眼光把我當妹夫看,那老子到時候在她眼里豈不成了玩弄她妹子的浪蕩之徒?

                再一細想,心里又想道,那也不對啊,我與關姬的事,張星彩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尾,當下只好先放下這個念頭。

                眼睛不經意間,看到李遺正探詢地看著自己,馮永強自鎮定下來,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那巧令色的名聲,只怕早就傳遍了大漢,他們又給我加了什么罪名?”

                李遺干笑一聲,說道,“也沒什么,就是一些惡俗之,污耳之說。”

                “只怕不單單是惡俗之吧?”

                和李遺相處了這么久,馮永哪里看不出來李遺的不由衷,“那樊阿,也算是久經風雨,當年還是從曹賊手底下逃出命來的。若是一般流,怎么可能動搖得了他的心神?”

                說著又笑了笑,“當時那廖立當著我的面,說我是巧令色之徒,我都能受著,如今你就是學個話,還怕什么污了耳朵?”

                李遺無法,只得苦笑一聲,說道,“小弟也不敢瞞兄長,此次錦城不但流洶洶,而且牽連甚廣。小弟說了,還望兄長莫要動氣。”

                “說吧。”

                “錦城傳,兄長乃是浪蕩之徒。”

                馮永正側耳傾聽,猛地僵住了臉,老子難道還當真成了浪蕩之徒?

                又是等了半晌,李遺卻是再沒了下文。

                “完了?”

                “完了。”

                “就這個?”

                “就這個。”

                馮永不禁失笑道,“浪蕩之徒算什么流洶洶,而且牽連甚廣?再說了,我連花酒都沒喝過,又算什么浪蕩之徒?那些人,編也要編得像樣些才能讓人信吧?”

                “若是流連青樓,那就好了。”

                李遺略有尷尬地說道,“只是那些人,委實可惡。他們拿了關娘子,張小娘子,還有那李家女郎說事,甚至連兄長那侍女都編排了進去……”

                馮永一怔,“什么意思?”

                “那流,說兄長奪了莊戶的女兒當婢女,連去漢中都要隨身帶著那美貌侍女。由此可見,兄長定是好色之徒,故才騙了關三娘子去了漢中。”

                “兄長騙了關三娘子猶不知足,又去討好那張小娘子,心思定然不純……”

                “咳,還有,那李家之女,本是要與廖立結親……”

                “好了,你不用說了。”

                馮永伸手打斷了李遺的話,嘴角抽抽,感覺有些惡心。

                媽的說老子巧令色,老子認了。

                好歹也曾獻丞相,坑過不少人呢。

                被人記恨那是正常。

                可是這浪蕩好色,真特么地冤枉!

                世上哪有好色之徒是童子雞的?

                “那關家和張家,就沒說什么?”

                馮土鱉自知自己的底細。

                雖然自己可得諸葛老妖的另眼相看,名氣再響,但時間太短,底蘊太薄,但在那些跟隨劉備的元老們眼里,也就是一個后輩,心里未必對自己有多重視。

                但關家和張家卻是大漢數一數二的權貴,難道他們就這樣任流四起?不怕壞了他們府上的名聲?

                “此次流,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李遺臉上再現苦笑之色,“小弟方才說了,此次流,牽連甚廣。”

                “雖說流起源于兄長,但既然牽扯出了關家和張家,自然也能牽扯到先帝,更能牽扯到當今陛下和皇后。”

                馮永心里一驚,“什么意思?”

                “錦城中人傳,去年十二月時,月犯心大星,乃是犯主之兆,王者惡之。故今年大漢第一個皇子這才應了這一兆。”

                李遺說起這宮帷之事,聲音越發低了下去。

                雖然李遺說得前不搭后語,中間少了許多聯系,但馮永略一作想,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地失聲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此話一出,李遺不由地有些驚恐地看了一眼門外,看到外頭沒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兄長還是小聲些……”

                “無妨,都是自家兄弟。”

                馮永擺手道,表明了自己對李遺的信任。

                時臉色沉了下來。

                老子都離錦城這么遠了,沒想到竟然還能沾上這種事。

                “方才聽文軒說,此事的起源是因張家小娘子的親事而起?”

                “是。”

                馮永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就是說,流起頭,是那些想娶張家小娘子的人了?”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別的有心人。”

                李遺短短的時間里,不知苦笑了多少次,“但到最后,肯定是被別的有心人利用了。”

                “不但去歲陛下剛登基時的流重被人提起,甚至連皇后的品德也被人提起,說大漢皇子之殤,未必不是因為有所失德……”

                馮永覺得有些發悶,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罵了一聲,“豬腦子!”

                為了把自己從張星憶的訂親人選排擠出去,編排了自己的名聲,最后卻被人利用這些流,不但牽連到了關家和張家,甚至連皇后流產的事都被扯了進來。

                牽扯到皇帝身世和皇后品德的事情,哪有小事的?這不是在動搖大漢的統治法理基礎?

                去年大漢危如累卵,這才剛剛安穩了一些,沒想到又被懷了那些小心思的人壞了事,只怕諸葛老妖快要把那些壞事的人恨死了。

                “丞相,就沒說什么?涉及皇上和皇后,朝廷也不說查一下?”

                “不能查。”李遺搖頭說道,“先不說這種流,根本無法查出源頭。就算是能查出源頭,那也無用,反而會越查越被人懷疑。”

                馮永明白過來,點點頭說道,“沒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這就是輿論解釋權不在自己手里的苦惱之處了。

                所以要說這種事情沒有世家的默許甚至推動,鬼信?

                縣令政令下鄉還沒鄉下一個宗老站在地頭吼兩聲來得有效,哪來的輿論控制權?還不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是在錦城里,你能控制得了別人當眾不說,還能管別人關上門偷偷臆想一下?

                越是去查,越是顯得心虛。

                話是這么說,可是馮永卻還是不甘心,“難道就這樣算了?”

                聽到這話,李遺卻是終于難得一笑,“此事說起來,源于兄長,故還是得從兄長身上著手。”

                “我?我能做什么?”

                馮永隨口反問一句,隨即想到一種可能,心里就有些發虛,甚至有些發慌。

                難不成叫自己當真和張星憶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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