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左思右想,難道是自己走出廖瑜家門時被誰無意間看到了,而自己當時也心虛的很,抱著秦圓跑了也沒有注意到?
“你別想了,是你媽告訴我你去過我家。”廖瑜冷著臉,雙手抱住胸口,以一種審問罪刑的眼神看著秦安。
秦安恍然大悟,也沒有想著抵賴,訕笑道:“那時候我也沒有辦法,你那里炎引起燒,解決了堵塞問題,才能讓消炎藥更好地揮作用。”
聽著秦安的辯解,廖瑜依然覺得秦安很過份,如果是其他十三歲的小孩子,廖瑜雖然會覺得尷尬,但也不會太生氣,甚至會夸贊對方機靈,并且想盡辦法讓對方忘記這事,不要和別人說起,連哄帶騙的總之可以把事情揭過去。
可眼前的這個秦安,廖瑜覺得自己的身子是被一個成年男子看光光,還順帶著把玩了一次沒有太大區別。
廖瑜的心情因此才一片混亂,想要對秦安火,可秦安也有個不錯的借口,想就這么忍下來,就覺得委屈,讓秦安占了老大便宜,想裝作忘記,可看到秦安毫無愧疚的模樣,卻是不能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了,非得提醒提醒他的無恥。
“解決了堵塞問題……這種問題也是你可以解決的嗎?你當時就不會找你媽想想主意?”廖瑜不得不承認秦安人小鬼大,腦子里有許多能派上用途的東西,但廖瑜既然覺得秦安已經有些小流氓的潛質,自然是要把秦安的意圖往壞的方向想,他就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打著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媽去買菜了。你也知道宿舍樓院子里如果不是周六周日基本上沒有人。而且,你難道對你做的事情一點也沒有印象了?那可是你主動抱著人家的腦袋湊上去的……不是我主動湊過去的。”廖瑜把秦安想的不堪,秦安也猜著了幾分,他卻壞的很,既然廖瑜好像不清楚吸奶水的事情是秦圓做的,他也不去解釋,由得她卻誤會好了,反正他問心無愧,沒有想著做什么壞事。
“啊!”廖瑜驚訝地掩著嘴,嫵媚的鵝蛋臉兒上滲著血樣的紅,她沒有料到事情是這樣生的,怔怔地望著秦安,后者聳了聳肩,坦然無愧地和她對視。
很快廖瑜就低下頭去,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她不是不會懷疑秦安編了這么個借口,但她很清楚秦安有太多理由推搪否認,沒有必要找這樣一個看
似最荒謬的。
最重要的是,廖瑜在自己帶孩子的時候,和許多母親一樣,都被愛哭吵鬧的孩子折騰的沒日沒夜地累,有時候聽到孩子一哭,就是在睡夢中也會本能地將塞到孩子嘴里,人卻不會醒過來,整個哺乳的過程幾乎就是一種潛意識支配的本能。
廖瑜也料想到大概是這樣的情況,秦安很清楚阻奶的緣由,穿不得胸罩,解開時卻被她摟到懷里,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想到這里,廖瑜知道這事情怪不得秦安,又拉不下臉來和秦安說什么,兩個人就在辦公室里僵持著,氣氛尷尬凝滯。
“廖老師,我是來借吉他的。”秦安暗暗好笑,卻也不說穿,心中對廖瑜那本就極淡的反感也消散于無形,自己已不是當年憋著一股氣就想證明自己的小孩子了。
“哦……在家里……不對,在里邊床上……窗簾后。”廖瑜腦子里都亂糟糟的,這些天盡想著秦安如何如何可恨,雖然現在依然覺得他可恨,可是可恨的理由卻沒了。
秦安卻是在墻角拿到了吉他,走到外面辦公室手指輕撫著吉他弦。
“你拿去吧。”廖瑜揮了揮手,這時候她最不想見到秦安在她眼前晃悠了。
“我就熟悉下手感,以后再借吧,我拿到教室里肯定會被瞅著新鮮的家伙們給整壞了。”秦安有一雙修長靈活的手,這也是他做許多小玩意都格外精致靈巧的原因之一,手指掄過去,吉他出一陣輕鳴,音質一般,秦安估計廖瑜也就是業余愛好者,這吉他的價格不會過三百塊。
秦安開始毫無規律地彈了起來,吉他出一陣陣響亮卻沒有節奏的噪音,聲聲入耳地讓廖瑜的耳膜飽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