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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江南太守

                “不得不容,至少在今年之內。”

                范閑自嘲笑道:“崔家的根基太浮,戰線鋪的太遠,所以監察院可以一戰成功,但明家百年大族,早在內庫之前就是江南名門,根基扎的極扎實,數萬人的大族,在朝中做官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如果用雷霆手段對付,只怕江南路會一片大亂,最關鍵的是……”

                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明家這些年從內庫里吃了不少好處,但這么大的生意,他們當然不可能一家獨吞,這個體系的后面當然有皇族的影子,長公主,太子,二皇子,在里面都有股份,或許說來你不信,連我范家在里面都有一個位置,而且他們年年往京都送著重禮,各部甚至樞密院對明家的印象都極好,而他們向來低調,你也見過那位明少爺,為人做事都是很穩重的人,在民間也沒有太壞的名聲……想要動他們,實在是有些困難。”

                海棠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復雜,但她發現范閑的眉宇間雖然略有憂慮,但依然不失自信,問道:“你的底牌是什么?”

                “我的底牌是皇上。”范閑認真說道:“明家竊了內庫的銀子,再送給公主皇子大臣們一部分,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喜歡明家。但是……陛下不喜歡,因為明家偷的就是他的銀子。”

                聽到范閑的分析后,海棠微感安心,心想只要他拿準了這一點,有了慶國皇帝的暗中縱容,只要加以詳盡的計劃與周密的安排,那么明家的傾亡是遲早之事,再如何雄霸一方、根深蒂固的地方豪族,面對著強大的國家機器,依然只是石頭旁邊的那顆脆弱雞蛋。

                “今年的目標是吃掉明家的銀子進帳。”

                范閑說道:“內庫招標是需要有明銀做壓,而且中標后需要預留標底四成的數目,這次新春開門,我會讓人與明家競標,將價錢抬起來,讓明家大大的出幾口血,再也沒能耐和我去爭崔家空出來的位置,同時也籌些快銀,趕緊填到國庫里去。”

                “你準備抬到多高?”海棠認真問道。

                范閑笑著說道:“能多高就多高,你知道我是個很貪心的人。”

                海棠皺眉說道:“既然你不打算正面與明家沖突,那只能用開門招標之事打擊對方,可是像抬價這種事情,又不是賭坊里對著骰子筒喊數目,萬一你抬的價太高了,直接從明家手里奪了過來……內庫三大坊十六出項,四成的存銀……你自己算算要多少銀子,你怎么拿的出來?”

                “是明標。”范閑解釋道:“為了防止官員與商人暗中勾結,所以一直以來內庫新春開門都是用的明標,恰好這給了我機會,既然事情都是擺在明面上做,我自然會……”

                他想了想,沒有繼續遮掩什么,輕聲說道:“我會讓夏棲飛標出一個合適的價錢,然后讓明家知道。”

                “夏棲飛?”海棠微感驚訝:“江南水寨的大頭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聽你安排,與明家對抗?要知道他可是江南土生土長的人。”

                關于夏棲飛的身世,范閑自然不會繼續講解,只是表明了夏棲飛已經是自己的人后,就銀子的問題解釋道,“正如你所說,我們手上籌的銀子,還不足以完全將內庫十六出項全部吞下來,所以自然有一部分是要留給明家,一方面是為了安撫對方,一方面也是要用那筆龐大的銀兩將明家陷在江南,讓他們無法脫身而出。”

                海棠朵朵好奇,問道,“你怎么確定明家不會壯士斷腕?他們這些年已經掙了太多的銀子,今次明眼人都知道,你下江南就是為了對付他們

                ,如果你讓夏棲飛喊出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高價,萬一那位明老爺子一拍雙手……不玩了,你豈不是要吃一個悶虧?拿不出定銀來,慶國朝廷肯定不會讓夏棲飛好過。”

                范閑冷笑道:“明家今年就算吐血,也必須把內庫的標奪下來,就算他家有萬頃良田又如何?那終究只是些死物,哪及得上內庫這湖活水魚肥草多,而且事涉京都眾皇族大員的利益,他明家要送銀子出去,要維護長公主的顏面與利益,就必須繼續扎在內庫里面。”

                他望著林子那一頭緩緩升起的黑煙,雙眼微瞇說道:“商人,終究只是傀儡而已。明家自產海盜,搶劫內庫的財貨,再反頭從朝廷這邊吃錢……心狠手辣,如果他一旦收手不干,京都那些人物沒了進項,惱羞成怒之下怎么會放過他們?到時候輪不到我動手,他們就要垮了。”

                所以明家今年無論如何,也必須將內庫商品的行銷權掌握大部分,先穩過這一兩年,然后再看京都不見血卻格外陰森的斗爭,究竟會是怎樣的走勢。

                “那筆銀子,你準備調給夏棲飛?”這是海棠很關心的問題。

                范閑點點頭:“一部分,雖然父親也為我準備了一些,但是內庫開門,全天下的人都盯在我的身上,盯在戶部庫房里,長公主只怕早猜到了我的這條財路,如果我真的動用戶部存銀,來與明家打這場仗……只怕一著不慎,便會全盤皆輸。”

                他自嘲說道:“調用國庫之銀,這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名,我膽子小。”

                海棠聽他自承膽小,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輕聲問道:“可是用太平錢莊調銀子過來……太平錢莊的背景是東夷城,你不怕他們察覺到什么?”

                范閑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這是你家皇帝陛下的安排,大概連你也想不到,北齊內庫的銀子,從前年牛欄街之事后一月,便開始經由幾十個渠道平緩而不引人注意地注入太平錢莊,中間不知道轉了多少彎,這才將銀子調到了江南。”

                海棠一愕無語。

                ……

                太守召見。

                這個消息傳到范閑耳朵里面的時候,范閑身在內庫之中。

                范閑是一個實打實的陰謀家,而陰謀家最需要的,就是活在陽光之下。

                只有活在陽光之下,整個天下都會成為范閑的保障。

                而且范閑還是一個能夠操控輿論的陰謀家,這樣一來,整個事情都會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媒體這么一說,所以操控輿論的力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媲美監察院八處。

                在范閑的手中,監察院八處的能力被發揮到了極致,發揮到了連陳萍萍都拍手叫好的地步。

                坐在躺椅上的范閑,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做出什么反應,因為今日他收到了兩封密函。

                第一封密函只是家書而已,只不過走了監察院的路子。

                信封里面詳細的講述了許多關于家里面的近況,首當其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范建和自己說了一句范閑至少現在還聽不懂的話,遇成便遇忍,忍成則大成。

                范閑抱著這句話思考到了現在,仍然不得已解釋,不過范建既然能夠寫出這句話,顯然是對于周身的問題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范閑也不著急,便就繼續等待即可。

                其他的便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了,范若若前些日子受了些傷,想來五竹在她的身旁,范閑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范老夫人的身體也非常的好,不必擔憂。

                第二封密函是冰云寄過來的,他破天荒的在開年之初,來了一封信,講述了一下周邊國家的情形,大體上范閑都是了解的,例如東夷城城主近來如何,北邊的北齊如何如何之類的,西胡并不是一個非常著名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勢力,只是一個民族而已,所以信中并沒有專門介紹,只是說了一下比較安穩而已。

                在講述北齊的時候,還順便提及,北齊晉安公主聯姻慶國大皇子殿下,這一件事情到是挺有意思的,晉安公主一路南下,于前幾日和大皇子完婚,二皇子殿下和葉家葉靈兒也完婚了。

                這樣一下來,只有太子還是一個孤家寡人。范閑笑了笑,并未對此發表任何的看法。

                將密函放于一旁之后,范閑這才坐了起來,看著面前的二人,時間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二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時間,范閑才問道,“什么時候?”

                “說是晌午,大人若是現在啟程,還能趕得上。”高達說道。

                范閑看了看面前的二人,對著身后的曲涵說道,“啟程。”

                “太守是什么時候到的?”范閑問道。

                “今日一早,從揚州到了這里,前些日子是在下面轉悠,昨日回到的揚州,會面了三皇子殿下。”王啟年解釋道。

                范閑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和這三個人,都是要見一見的了。”

                王啟年疑惑地看著范閑,“大人,這三個人之前見到的兩個人,雖然那個九江提督陳元昊保護了一次夏棲飛,之后我并沒有再看到任何一個明顯的傾向,我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自然不會被你看出來。”

                范閑站起身,“這樣的人不會棲身于一兩個勢力的,他們所想和所看的自然和旁人不盡相同,他們擁有了整個江南的大權,有了這樣的權力,當然不可能只為一方勢力做什么,反而是更加周旋于各方勢力之間,甚至是大小勢力都會周旋起來。”

                “那他們最后會導向誰呢?”王啟年問道。

                范閑穿上了曲涵披過來的褂子,并沒有回復什么,而是轉了個話題說道,“這個檔次的人,肯定不可能只有一條路,老王,你現在要明白,他們的退路,多到比這江南道的路,都要長,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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