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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法不責眾,理不容情

                “杭大人,現在你知道,他們何罪之有了嗎!”

                毫無氣息內力的范閑,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裂開。

                那莊墨韓的畫掉在血肉模糊的地上,范閑的左手,流下了血……滴在了地上,和那些骯臟粘稠的黑色血液,混為了一談。

                誰都沒有見過范閑會如此的生氣,甚至是一旁的坐著本來精精有味地吃著葡萄的三皇子都站了起來。

                這般氣場,無人能及。

                曲涵非常的擔心,他的傷口有些大,想要去為他包扎的時候,被一旁的王啟年制止了。

                杭大仁低著頭,過了半晌才說道,“那就應該提交我府,然后……”

                “提交你府?”范閑怒目而視。

                范閑冷冷一笑,“他們誰沒有提交你府?誰沒有去過不下十次?”

                “杭大仁啊杭大仁,你錯就錯在,跟我對上了。”

                “貪贓枉法,收受賄賂,不是他要送錢,你收了這就叫貪污受賄,你知道嗎?杭大仁!”

                杭大仁一愣,他目光凝視著范閑,這一刻,他仍然略帶嗔怒地說道,“范閑,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你可能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范閑冷漠地說道。

                “上個月監察院也曾調查……”

                “上個月監察院調查你是幌子!”范閑厲聲道,“我問你,三十三日之前,死者吳天祥到你衙門口,因為販賣私鹽,你罰銀多少?”

                這一問,杭大仁傻了……他癡癡地說道,“罰……罰了……”

                “十萬兩。”

                一旁的鄧子越直接說了出來,他手中拿著一本冊子,不是旁物,正是堂問的口供,這一份口供,還有吳天祥的簽字畫押在上面。

                但是顯然這一本冊子是永遠不會出現在備錄之中的,它將成為杭大仁的賬簿。

                “血口噴人!”杭大仁說道。

                “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慶國給你的權力,你用來斂財,你做些什么也是好的!可是你居然將斂財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一個私鹽你罰銀十萬兩,上交三十兩,自己留存多少?”

                范閑眉目之上的青筋暴起,“你私下開設這個酒樓端鳳臺,和工匠簽署協議,讓其三個月完工你的后院,他沒有達到條件,違約三十萬兩,看上去合情合理,可是呢?這個工匠團隊的身后,正是死者王勝月!”

                “你開設賭局,自己不參與其中,讓自己的三妾室和其閨中好友打牌,光是贏的銀兩,就是五十萬!那剩下的三個閨中好友的夫婿,正是孫無賴,張大春,和劉文!”

                范閑說道,“杭大仁,你虧叫大仁大義之仁啊,你一副小小的牌局,就打出了慶國一州子民一年的花銷,你好大的膽子!”

                杭大仁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可是他還是不認賬,看著范閑的面目,他吞了吞口水,說道,“你拿了一個作假的賬簿出來就能構陷朝廷官員嗎?你這一套一套的故事,監察院……好手段!我算是見識過了,我要上書樞密院!我要告你,范閑,別以為欽差大人就可以只手遮天,人全被你殺了,你栽贓陷害,你怎么不問問這兩個活著的人!他們既然在一個房間之中,他們就沒有如此了?”

                范閑回頭看去,那被稱為王兄的私鹽販子王若山此時已經震驚了,因為他知道,范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左右為難。

                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天上掉下來的欽差大人,誰他都得罪不起。

                “王若山,我不為難你。”

                范閑回過頭看向了杭大仁,他氣息稍微順暢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之后,這才繼續說道,“既然杭大人愿意去上書,那便上書吧,只是本官想告訴你的是,現在往北三十里城外,你的夫人還有你的大兒子杭公子,已經在你的鹽莊被監察院扣下了,那里面有你親自簽字的文書,送的是潁州和陽州的都尉,那一封信,足可以定了你的罪。”

                這一次,范閑用最為平靜的話,給了面前的杭大仁最沉重的攻擊。

                當這樣的聲音出現的時候,范閑再也沒有多余的話了。

                “大人!范大人!”杭大仁用生命之前的最后一次掙扎,跪在了范閑的面前。

                范閑伸出了手,制止了身后那些即將動手的虎衛,只是任由杭大仁跪到了自己的身后,抓住了自己腿。

                他掙扎著抱住了范閑的腿,哀求道,“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我我我……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積蓄,都給大人,賠償給大人,我……我還有……我還有他們更多的信息,我還有都尉受賄的證據,我……”

                就在他連珠炮一樣的認錯環節之中,一點寒芒從屋外閃過。

                一瞬間,那杭大仁死在了當場。

                咽喉割破,血流成河。

                穿著監察院官員衣服的人,站在了門口,他低著頭,臉上帶著面具,雙手向前一拱,手中長劍,已然鮮血滿布。

                滴落下來,砸在地面之上。

                “誰讓你殺了他的?”范閑問道。

                “他的匕首,已經到了腰間,再上一寸,就能殺了您。”影子說道。

                范閑立刻回頭,看著對方手中的匕首赫然已經攥緊了,這才心中一涼,“媽呀……好險……”

                眾人愕然。

                處決了十幾個私鹽販子是處決的事情,而處決了一個朝廷從四品官員則是這個官員的問題,范閑當然要分得清主次,也要分得清關系。

                畢竟殺這幾個私鹽販子的后果和殺了四品官員的后果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鄧子越已經轉身準備通告文書去了,潁州府需要一個新的知府大人。

                而現在范閑需要解決的是潁州府需要一個新的私鹽體系。

                范閑看著面前的王若山和一旁的董巧香,二人已經全身發抖哆哆嗦嗦地坐在面前了。

                他們沒有死,其實是范閑預料之中的事情。

                在幾個月前,范閑就已經著手調查這一系列的事情了,畢竟私鹽這一行當之中,關系重大,想要徹底粉碎私鹽問題,光靠范閑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

                所以范閑在針對這一類人的時候,專門留了一個心眼。

                四處早在去年年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對江南地帶著手進行了調查,結果讓人非常意想不到,畢竟這個平日里調查都是完好無損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為此二處和四處同時清查了一下江南地帶的監察院所屬的暗探,都沒有什么問題。

                范閑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才提點了冰

                云和二處的光頭,二人這才有所警覺,從家人和周遭的人身上下手,發現了里面的蛛絲馬跡。

                事情越拉越大,線路和面積也越來越廣,最后杭大仁從一個不貪不黑的清官直接一落千丈,變成了貪污巨款的惡官。

                揪著這條線,范閑帶領之下的二處和四處才進步神速,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上至九江提督、兩江總督,中至明家各部,當地縣官、知州、知府,下到這些私鹽販子,全部弄了個清清楚楚。

                范閑最終決定將面前的這兩個人的命留了下來,這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因為他們夠忠誠。

                之前那些被范閑殺了的大型私鹽販子,多多少少都幫助過自己的主子做過虧心的事兒,大的有直接殺人上位的,小的則是暗中使壞云云。

                范閑不想搭理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是屈居于監察院的麾下,到時候也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做生意和做官一樣,忠誠,是頭等大事。

                而面前的王若山和董巧香二人,均是世家私鹽貨商,和旁人合作,也沒有過任何的違約記錄,所以這兩個人是范閑最終的正確選擇。

                范閑非常滿意這一次的工作,畢竟將這些人弄清楚,監察院的線路才能弄清楚。

                這不比在北齊時候的隨機應變,而是范閑的布局能力。

                只有清楚的脈絡全部涌現之后,范閑才會對江南這個大局有更加清楚的布局能力和預判。

                潁州的私鹽,便是范閑對江南棋局的第一顆子,這才是冰山一角。

                是剛剛開始展露實力的范閑。

                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范閑并沒有再顯露他監察院那一套陰冷肅殺的樣子,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溫和之色。

                他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二人,“二位想必也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知道……”

                “知道知道!當然知道……”

                二人謹慎地說道,但是他們并沒有面露太多的驚恐之色,范閑也能明白,這樣的人日夜面對的也都是官差,所以他們天生對官差這個職業有著特殊的想法,只要是人,就能用錢買通。

                范閑并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監察院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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