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又求了好幾遍,顧寒宴見她不肯睡覺,索性以吻封唇:
“夭兒,再不睡,要不咱們今夜就別睡了?”
顧寒宴雙眼炯炯,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餓狼。
夭夭當即閉了嘴,把腦袋埋進顧寒宴的胸口裝睡。
男人輕笑了聲,輕輕在夭夭的額角落下一吻,抱著她沉沉睡去。
聽到耳邊的呼吸聲放緩,夭夭偷偷睜了眼。
她一定會去的!
不管用什么辦法!
她要護好阿宴,也要護好阿宴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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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天剛蒙蒙亮,太子府門口的馬車便壓著車轱轆,帶著一行人馬踏上晨光出發。
顧寒宴叮囑了老管家要照看好夭夭,深深地望了眼院子,便走了。
可等到用早膳時,老管家去叫玉柑取飯菜時,卻發現太子妃和玉柑二人早就不在了!
老管家傻眼了。
當即去信給了顧寒宴:太子妃跑了!
去往沛縣的路上,比顧寒宴料想地要嚴重許多。
一路過去有不少災民往外逃,甚至有人直接暈倒在路邊,臉頰消瘦,嘴唇青黑。
周圍的人除了親屬紛紛避開那人,嘴里慌亂叫著“瘧疾!她們完了……”
顧寒宴當即發現不對勁,傳信回京,請求皇帝加派人手,并且帶來太醫和藥材。
可等到顧寒宴真到了沛縣,看著滿城灰蒙蒙的天,恍如踏入死城。
沛縣,竟然嚴重到如此境地!可京城卻沒有一人知曉!
“讓沛縣縣令來見孤!”顧寒宴怒聲命令。
小闖子瞧見民不聊生,也是滿腔怒火。
一行人腳剛剛著地便忙得不可開支,一連三日都沒有好好休息。
沛縣縣令知情不報,當場便被顧寒宴砍了一刀,拖著半條命押入大牢。
死了,太便宜這樣的畜生。
百姓見狀,紛紛叩謝顧寒宴,以為自己有救了。
可是,
瘧疾情況加重,上到七老八十,下到三月幼童全部感染。
第四天的時候,連小闖子都開始咳嗽,顧寒宴的唇色也變得青白。
小闖子神色陰郁:“沒想到我小闖子坦坦蕩蕩一生,竟然要被這瘧疾打敗!嗚嗚嗚嗚我雖然沒機會成親娶媳婦兒,但我也不想就這樣病死他鄉啊!”
顧寒宴一臉陰沉地瞪了他一眼,把藥碗往小闖子跟前一放:“別吵,老老實實把藥喝了,今日你在府上好好休息,孤自己去。”
顧寒宴正要起身往外走,就撞上了從門口跌跌撞撞傳進來的小廝。
“何事如此慌亂!”
“殿下!您、您快看看這家書,是老管家寄來的,好像是和太子妃有關……”
話落,顧寒宴一把躲過信封打開。
——太子妃逃了!
寥寥五個字卻刺痛了顧寒宴的心。
“逃了?她去哪里了?她能去哪里!”
顧寒宴神色恍惚,接連幾日的神經緊繃讓男人身形輕緩。
似乎是想到了當初把夭夭剛帶回家的第一夜,少女眼中明晃晃地戒備。
再到三日后的親昵接近……
莫非這月余的親昵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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