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她問:“怎么翻供的?”
“是被人指使的,我們正在徹查當中,相信很快能給你一個交代。”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合上手機,喬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那件事情已經有了明確的結果,安排撞她的人是余薇,霍硯深一聲不吭去處理這件事,所以開了諒解書。
他的意思是要等他的哥哥醒過來之后再去處理,現在他的大哥已經醒過來了,這個結果是他處理的嗎?
喬熹蹙了蹙眉,揉了揉太陽穴,不太想讓自己繼續想這件事。
等到下班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她看到霍硯深在停車場,手里捧著一束冰雪女王。
霍硯深也看到了她,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在解決了,可以相信我一次嗎?”
此時此刻,喬熹的心情十分復雜。
他這么多天都沒有聯系過她,也沒有糾纏過,他難道是在等這件事情有一個確切的答復才過來找她嗎?
霍硯深眉宇輕挑,“怎么不說話?”
喬熹收起思緒,淡淡地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追你,你難道還沒有感覺到嗎?熹熹,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我一次。”
過去的一切,他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他想讓她知道,從現在開始,他已經在讓自己改為了,他會為他們的未來而努力。
但喬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她側過身,聲音低柔,“我想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她話音還未落,霍硯深打斷了她的話,“不要總是拒絕我行不行?你把我當成一個你剛認識的人,一起吃頓飯?”
喬熹轉過身,打量著霍硯深,他滿臉真誠,卻讓她覺得是那么的不切實際。
他忘不掉她的姐姐。
而且許染也確定蕭時墨就是許西樓。
如此看來,當年許家的事情跟霍硯深也脫不了干系。
許父的離世,許家的變動,是許染心里去不掉的傷痛。
這兩樁事情擺在一起,喬熹跟他的關系都不可能更近一步。
也許十八歲的時候,同樣的選擇擺在她的面前,她會告訴自己,她可以跟許染講清楚,這些事情可以分開談,也可以在許染面前替他說話。
但現在她做不到了。
曾經她是不知道她的姐姐也喜歡他。
她不可能為了這么一個讓她不怎么看得到幸福的男人,去讓她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難過。
喬熹再次壓抑自己的情感,冷嘲熱諷,“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像你這么臉皮厚的,你有什么臉讓我把你當成一個剛認識的人一起吃頓飯,霍硯深,你不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你不死心是不是?把我惹毛了,你知道我會做什么。”
她一點也沒對他客氣。
對他客氣,就是對自己殘忍。
親姐妹之情,閨蜜之情,讓她如何面對?
他也不是沒有傷害過她。
他在她這里是沒有一點信譽的。
那日喬熹在醫院就突然變了臉,他以為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朝他發了脾氣而已,看來是他想錯了。
霍硯深縱然心里很難過,還是問她:“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若沒事發生,她不至于會突然又對他這么冷漠。
那些日子,她對他算不上很親近,最起碼也有了一些好轉。
他來江城看女兒,她也帶孩子跟他一起了。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煙花,一起放煙花。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