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墨隱隱有一種猜測,但還不能很確定。
他多問了一句:“談什么事?”
“見了面就知道了。”
如此,他也不好拒絕。
畢竟以前都認識,許氏也在江城,許家的事情是內部的事,外面的人也不會往其他的地方想。
即便是喬微,這些年仍舊跟他保持著不錯的關系。
拒絕的話不合適。
他答應了下來。
喬熹便說:“晚上六點,江城王府見。”
結束通話后,蕭時墨收拾好自己,恢復了許西樓的模樣,去了許氏集團。
路過許染的辦公桌,透過玻璃窗,看到許染坐在里面。
她回來了。
許西樓摔倒了推眼鏡,輕勾起唇角,還是走到門口,輕叩了房門。
“進。”
許西樓推門進去,許染頭也沒有抬。
他走到許染辦公桌對面,指尖敲了桌面。
許染收起手里的工作,抬起頭,迎上了許西樓的眼睛。
“不是說好當我秘書,怎么還坐這間辦公室?”
許染挑挑眉,“不然現在收拾收拾,到你那邊。”
“收拾吧。”
許染起身開始整理東西,臉上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
許西樓眉心蹙緊。
他和許晚沒有到許家的時候,許染是許家的獨生子,被許父寵得無法無天,不知人間煙火,囂張又跋扈。
那樣的性子,注定讓她是一個心里藏不住事的女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讓許西樓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說:“熹熹約我晚上去江城王府吃飯,你陪我一起吧。”
她讓喬熹約的,她干嘛要去。
她就是要趁喬熹約她的時候,約蕭時墨睡覺。
看蕭時墨能不能出來。
要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劈成兩半應約。
“我不去。”
許染直接拒絕了。
許西樓說:“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秘書,我安排你陪同,你拒絕?”
許染放下手里的東西,環抱雙臂,嘲諷道:“許西樓,你別當了幾天鳳凰,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許家養子的身份是誰給你的?以前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現在是許氏總裁了,你能要求別人,還能要求我不成?”
許西樓繃了繃嘴唇,一向溫潤的他,表情有些嚴峻。
許染才不在乎呢。
她說的都是事實。
他會變臉,那是他自己心虛,是他當上許氏總裁后,有了名譽和社會地位,不想被人提到從前罷了。
許西樓盡管有氣,還是笑著說:“不想去就不去,發什么大小姐脾氣?”
“我一直都這樣,你難道不清楚?”
“行行行,我不跟你斗嘴,你收拾東西吧。”
許西樓說完,走出許染的辦公室。
回到總裁辦,許西樓坐在辦公椅上,整個人都靠在座椅背上。
兩只胳膊肘搭著扶手,他取下眼鏡,拿在手上,思考著如何應付喬熹晚上的邀約。
今晚的飯,是肯定不能去吃的。
吃了,那就曝光了。
還不是時候。
許西樓想了許久,聯系了許晚。
“在哪兒?”
“在工作室。”
“許染要找我麻煩,晚上六點,想個辦法把我支走。”
“好。”
許西樓松了一口氣。
喬熹下班后,在公司多呆了一會兒,算好時間,出發去江城王府。
許西樓一向準時,喬熹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此時,許西樓正朝她招手。
喬熹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