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行點頭:“她是您先生前女友,以前在大家族聚會時見過,因為她很像你,所以我留意了一下。”
原來,是商崇霄的白月光回國了。
明明是蘇黎像蘇鎖鎖,裴璟行卻說是蘇鎖鎖像蘇黎,挽住了蘇黎破碎的自尊。
裴璟行問:“你沒有見過她嗎?你最好去問一下長輩,有沒有叫鎖鎖的堂親或表親。”
蘇黎不明所以,她當然不曾見過這個女人,也甚至沒聽說過蘇家有哪個叫鎖鎖的小輩。
不過怎么會也姓蘇呢,是巧合嗎?
“完全沒有親緣關系的兩個人,很難會這么相似。”裴璟行在國外富人區,見過太多遺產爭奪的案子。
而在那些親子鑒定的表格上,都能發現被鑒定人有明顯的相似特征。
蘇黎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蘇鎖鎖和她可能有某種隱秘的血緣關系。
在蘇黎一愣時,裴璟行又問。
“除了這張照片,沒有別的證據嗎?”
裴璟行的話把蘇黎的思緒由遠拉近。
“目前,只有這個。”蘇黎說。
“抱歉,這恐怕有點難,這根本不是可被認可的證據,一來這是私密場所,二來他們也沒有互相擁抱,牽手或者接吻。”
裴璟行嚴謹的說:“就算你指責他出軌,他完全可以狡辯說是因為對方腳崴了他出于援助而抱的。”
裴璟行垂眸:“就連起訴離婚都會被駁回,更遑論分割財產了。”
蘇黎忽然想起了什么:“還有,小三懷孕了!”
她對這個女人的痛恨已經沒法讓自己保持體面的稱呼女人蘇鎖鎖,直接以小三代替。
裴璟行掀開眼皮,來了興趣:“有證據嗎?”
蘇黎咬了咬下唇,搖頭。
裴璟行說:“單純懷孕記錄不足以認定出軌,要看她懷孕時間是不是在你們婚姻持續期內,當然最重要還得有親子證明。”
蘇黎明白了,但是她總不可能等蘇鎖鎖產子做親子鑒定吧?她想盡快離婚。
“如果不要求分割財產呢?”
裴璟行看著她,眼中露出幾分悲憫:“他是重大過錯方,財產可以要求四分之三以上。當然接手律師需要有涉外能力,因為商崇霄把資產傾斜到國外,我剛好可以。”
蘇黎明白了為什么蘇恒說分割不易,因為很少國內律師有跨境資格。
“比起財產分割。”裴璟行的手指敲擊了幾下桌面,聲音清晰而有壓迫感的問:“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真的甘愿放手這段婚姻了。”
蘇黎腦中又浮現了商崇霄向她單膝跪下,托起她的手為她戴上結婚戒指的那一幕:“阿黎,我愛你,你愿意嫁給我做我商崇霄的太太嗎?我會忠于婚姻,永遠愛你和照顧你,絕對不會背叛。”
她的眼睛又紅了。
當初的誓,變成了扎向她心口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