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傲便聽到了旁邊的動靜。謝玦的作息一向規律,他總會在天剛剛亮時收拾好東西,去外面練功。
沈傲睡的迷迷糊糊的,叮囑了他一聲:“這邊野獸多,你別跑太遠。”
謝玦沒說話,沒一會兒便離開了。
房門一開一合,沈傲聽到聲響,翻過身,繼續蒙頭睡覺。
約又過了一個時辰,沈傲聽到了外面的打水聲,另一邊草屋的房門也打開,吱呀吱呀的聲響,想必是郁含朝也起床了。
沈傲躺床上閉了會兒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白日里的陽光總歸有些刺眼,沈傲打開房門,去了院內的竹椅躺著,自顧自曬著太陽。
郁含朝見到他,忙走了過去:“你怎么就一個人?謝玦和百里明鞅呢?”
“他練功去了,百里明鞅……我也不清楚,她不在我手上。”沈傲說著,看了眼郁含朝的裝備,“你要干什么去?”
郁含朝頭上戴著草帽,手里拿著鐮刀,正站在沈傲旁邊:“我可沒你這么悠閑,我要上山割草。田里那些菜也有半個月沒澆水了,我聽說那邊還有野豬,也要順便去看看……”
沈傲聽他呱啦呱啦說一大堆,了然地點了點頭:“行,你去吧。我就在這里替你看著,不會讓野豬把你家拱了的。”
郁含朝:“……”
“你就這么躺著?”郁含朝狐疑地看向沈傲,“你徒弟都修煉去了,你怎么這么悠閑?”
沈傲躺竹椅上,晃晃悠悠:“因為我是師父啊。”
郁含朝沉默片刻,朝沈傲豎了個中指,背著竹簍離開了。
沈傲看著他走遠,繼續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復習昨夜修煉的功法。
到了中午,謝玦才從外面回來。
沈傲已經等了他有一段時間,他感知到謝玦的氣息,也沒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在躺椅上沒動彈。
謝玦在門口便看到了沈傲。
他本想不和他說話,但見沈傲獨自一人躺在院中,直到他回來也沒有反應,謝玦便腳步頓了頓,又朝沈傲走了過去。
正午的陽光刺眼灼熱,沈傲仿若未覺那般,軟著身體躺在竹椅上,像大貓似地曬著太陽。
謝玦走近了,見沈傲膚白唇紅,一雙平日里總是上挑著的桃花眼微闔,露出幾分難得溫柔平和的神態。
……昨夜那么早就睡了,白天竟然還在睡。
謝玦走到沈傲身旁,他伸手勾了勾沈傲頭上的綠葉,見它們顫顫巍巍的,竟討好般地繞上了謝玦的拇指。
謝玦眼睫顫了顫。
這是……
他尚未反應過來,手臂處便驀地傳來一陣大力。謝玦防備不及,頓時被拉著倒在了躺椅上,壓在了沈傲身上。
“你可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外面安了家,不要為師了。”沈傲的聲音在謝玦耳邊散開,刺激得他那處的皮膚細密發麻。
謝玦哼了聲:“我不過是正常修煉,以往不都是這個時間回來?你放開我……”
他說著,便要從沈傲身上起來。
“火氣不小啊,還和我慪氣呢。”沈傲手臂用力,壓著謝玦沒讓他得逞,“你和我說說,你生什么氣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