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眼中的警惕未消:“是你家鄰居。”
不怪他提防,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興平郡王府與安樂侯府太近了。
蘇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同自家寶貝哥哥們形成對比的興平郡王啊!
當初原主腦子還糊涂的時候,就經常聽人用興平郡王來刺激哥哥。
畢竟都是落魄家族,興平郡王能憑本事為自己闖出一片天,而哥哥們卻永遠都只會是個紈绔。
這樣的話聽多了,哥哥們心情難免失落,安平郡王也成了原主心里最深的記憶。
蘇糖伸出頭,將安平郡王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長得沒有哥哥們好看,皮膚沒有哥哥們白皙,性子沒有哥哥們溫柔。
這人也不過如此!
顧琛不經意的側身擋住蘇糖的視線,阿甜為什么不能多看看他,趙之衡那個黑炭頭有什么可看的。
蘇糖卻壓低聲音詢問:“他多大了?”
顧琛心中一沉,阿甜詢問這個作甚。
但阿甜問的話總不能不回答:“他今年二十四了。”
蘇糖眼前一亮:“這么老!”
太好了,她就知道這人不過虛長大哥幾歲,才會比大哥成就高。
等大哥到了二十四歲,定然會更有出息。
蘇糖驚訝的聲音令顧琛咬緊牙關,感覺自己心口像是中了箭。
趙之衡狐疑的望向顧琛:“末將倒是不知自己今年二十四了。”
蕭柔柔在南疆這三年,都是他陪在蕭柔柔身邊。
他非常喜歡這個性子爽朗,行事光明磊落的姑娘。
若讓他形容未來妻子的模樣,那必然是蕭柔柔的臉。
蕭將軍也有意將柔柔許配給他,只是幾次都被柔柔拒絕了。
柔柔也清楚告訴他,說自己心里有一個忘不掉的人,因此沒辦法與他定親,更沒辦法接受他。
蕭柔柔說的坦坦蕩蕩,并明確表示不會在心里有別人的時候,與任何人定親,所以他更心動了。
他可是被柔柔明確拒絕過四十二次的男人,越挫越勇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
原想著只要他陪在柔柔身邊足夠久,等到柔柔沒有更好的選擇時,剛好能讓他趁虛而入抱得美人歸。
沒想到這次蕭將軍回京,柔柔竟主動要求跟回來。
他私底下詢問過柔柔,而柔柔也不避諱的告訴他,要為自己的感情做最后一次努力。
既然柔柔要努力,他當然也要一起努力。
但他的努力方向,是用盡全力去破壞蕭柔柔的姻緣。
他可不是君子,不懂什么叫成人之美。
既然三年前不成,那現在最好也別成,否則他豈不是要抑郁而終。
當初聽說柔柔一直打聽長公主府的消息,他便知道這事怕是與顧琛有關。
今日一看,事實似乎真是這般。
只是顧琛的敵意過于明顯,看起來并不像蕭柔柔所說的無心無情。
但顧琛身邊明明已經有個蘇糖,為何還要拉扯著蕭柔柔不放。
難不成還打算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嗎?
否則如何解釋這敵意從何而來。
顧琛面對除蘇糖以外的人,永遠是冷靜自持:“你臘月出生,周兩歲。”
趙之衡拱拱手:“顧大人不愧是金吾衛首領,做事果然嚴謹。”
看把他這歲數算的多明白,喊得多清晰,他還真是謝謝顧大人的貼心了。
顧琛大不慚的應了:“都是本官分內職責所在。”
同時在心里對趙之衡提高了警惕。
趙之衡為何要對自己冷嘲熱諷,莫非是對阿甜感興趣。
安樂侯府與興平郡王府對面而立,難保這兩人之前不是有什么交集。
顧琛眼中帶上一絲警惕,阿甜身邊圍著的人太多,讓他煩不勝煩,實在不想再增加任何一個。
感覺自己沒必要與顧琛多糾纏,趙之衡看向蕭柔柔:“我們回去吧。”
蕭柔柔立刻甩了臉子:“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你自己回去吧。”
她可不是一個吃鍋望盆的人,對趙之衡的拒絕向來不假辭色。
但發現前來尋她的人是趙之衡時,也的確讓她松了口氣。
不管承不承認,她心里一直清楚,趙之衡會尊重她的意見,不可能將她強行帶走。
若換成其他人,只怕這會兒她已經被堵上嘴塞進馬車了。
趙之衡看起來冷漠,可情緒卻相當穩定:“你打算在護國寺住多久?”
蕭柔柔一臉警惕的看著趙之衡:“你想做什么?”
趙之衡側身露出自己背后的小包袱:“我就帶了三天的換洗衣物,若你打算長住,我再讓人送東西上來。”
走是不可能走的。
蘇糖一臉磕到的表情,拉扯顧琛衣袖的手不停顫抖。
烈女纏郎,見識到了,這古人也很擅長表達嘛!
蘇糖越是興奮,顧琛就越心慌,阿甜究竟在興奮什么,難道是在高興趙之衡留下來?
正當顧琛在心里抱醋狂飲時,樹葉忽然發出沙沙聲:“小祖宗,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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