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懷珀環視了一圈四周,空氣中殘留著雷火的氣息,地上還有些許戰斗的痕跡。
“咻!”
有一只漆黑的小木鳥飛回諸懷珀手上,他捧著那只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小木鳥,轉頭對阿昭嘆了嘆氣:“沒有任何的氣息,你是不是用了遮掩氣息的符箓?”
“嗯,”阿昭點頭,“我怕還有魔族,萬一它們順著我的氣息尋到我就不好了。”
阿昭與諸懷珀一塵二人相遇后,諸懷珀和一塵覺得秘境里出現魔族一事很嚴重,三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回阿昭與魔族戰斗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過,阿昭連遮掩氣息的符箓都用上了,這里也沒有任何的氣息殘留下來。
阿昭聽到了諸懷珀的話,開始反省,下次找找線索,再用遮掩氣息的符箓吧。
諸懷珀覺得小姑娘做得挺對的,她的年紀這么小,警惕一些總歸是好的,他道,“你用了雷符火符收拾掉那魔族的?”
“嗯,”阿昭含糊地應了一聲,目光往旁邊移了移,方才在過來的路上,小白用靈獸契約的主仆感應暗暗給她傳音,說不能跟別人暴露小灰的事情。
否則很可能引起殺身之禍,阿昭便把小灰噴過火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一旁的小白見她這般模樣,沉默了下來,這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啊。
諸懷珀深深地看了有些心虛的小姑娘一眼,沒有過多去追問什么,修真界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保命手段,這個小姑娘這么小,在欺壓她的劍宗中生存了下來。
還獨自一人外出歷練,肯定有厲害的保命手段,所以,他不會過多去追問的。
不過,她這個模樣看起來挺慌張的,應該是不習慣說謊。
“說起來,你使符箓用得很順手,專門學過?”諸懷珀轉移話題問道。
阿昭:“學過一點兒。”
諸懷珀聽到她的話,不禁問道,“你習劍又制丹,還學了符箓?你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劍道與丹道是主修,符箓陣法之類是偶爾學一學啦,”阿昭說道。
諸懷珀:……
行吧。
他又想起之前小姑娘撒出去,想用來轟一塵的雷符,還是忍不住道,“你之前用的符箓都是你畫的?”
如果那些上乘的雷符都是她自個畫的,那個他真的要不好了。
畢竟,他辛苦修煉多年,這個孩子只是偶爾學一學。
“不,”阿昭搖了搖頭。
聽到她的回答,諸懷珀暗松了一口氣,還好。
他又問,“誰畫的?”
他眼中閃過一抹思索,品質那么好的雷符,價錢應該不低,此時,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這孩子真的是被劍宗的劍修欺負嗎?
“我阿姐畫的,”阿昭彎了彎眼睛,用著無比自豪的語氣告訴他,“我阿姐可厲害啦,我覺得我阿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符修~”
諸懷珀呵了一聲,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抬起:“我才是最厲害的符修。”
阿昭瞧了瞧他,哦了一聲,也沒有去反駁他的話。
這個反應讓諸懷珀感到意外,“你怎么不反駁我的話?”
“我為什么要反駁?”阿昭有些不解。
諸懷珀回想了一下以前遇到的那些人的反應,“你應該說‘我阿姐才是最厲害的符修,你才不是。’才對。”
“唔,我是覺得我阿姐是最厲害的符修呀,”阿昭烏溜溜的眼睛閃過不解,“不需要跟你去比。”
“……”諸懷珀指了指自己,“我說我是最厲害的符修,比你阿姐還厲害。”
阿昭看著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哭鬧不停的三歲小孩子似的。
諸懷珀:……不是,你這個小姑娘的反應不對。
“諸道友,每個人的心都是偏的,在我的心里我的阿姐是最厲害的,而在你的心里,你自己是最厲害的,我覺得我們兩個的想法都是對的,都沒有什么問題。”
“你堅持你的想法,我堅持我的想法就可以了,無論你說什么,我的阿姐在我的心里就是最厲害的符修。”
諸懷珀微怔,他用著復雜的目光看著小姑娘問,“你真的只有四歲多?”
完全不像啊。
“對,”阿昭下巴抬了抬,“不過,我快五歲了,還有……”
小姑娘仔細回想了一下,伸出一個巴掌和一根手指:“還有六個月就要五歲了。”
諸懷珀:……
這個時候倒是挺像小孩子的。
諸懷珀原本想說,只要他與她的阿姐比試一番就能知道誰是最厲害的符修了,不過,他看了看小姑娘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他十三歲了,不會與一個四歲的孩子較真的。
反正在他的心里,他自己才是最厲害的符修。
這時,去附近走了幾圈的一塵回來了,阿昭和諸懷珀的目光齊齊落在他的身后,看他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一塵對上兩人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什么都沒發生。
阿昭見狀說道,“下次我盡量留活口。”
“不。”
不需要
諸懷珀與一塵的反應出奇一致。
阿-->>昭眨了眨眼睛,諸懷珀道,“魔族一向狡詐多端,以我們現在的修為,徹底弄死才是最好的,留著活口很容易出事。”
一塵雙手合十,微微頷首,贊同他的話:
明小友,弄死才是最好的選擇,不要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