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寒冷,只覺得身軀內仿佛蘊含著一顆太陽,溫暖滲透四肢百骸。就在年幼的陳h呆在那里,無法理解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在昏暗的天穹上,陳牧的身影負手屹立,俯瞰著下方的破舊屋房,微微搖頭道:
“破碎的時空一角,終究不是幻境。”這里是歲月大道之力,從歲月長河中崩開的過去一角,這里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只是和原時空完全斷開,也正是因為這里并非幻境,而是獨立的時空一角,所以陳牧并未以尊者之力,強行將這方世界摧毀破滅。但他也不會留在這里,因為既然歲月困不住他,他能堪破一切本質,這里的一切也就沒有任何意義,這方獨立的時空一角,本質上其實就是一處歲月的囚籠。在這里,
一切都與原本寰宇幾乎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一片寰宇中,沒有任何一位大道尊者的存在,也不會誕生大道尊者,因為大道尊者已經身合大道,超出了單獨的歲月大道所能影響的范圍。可以說,這處破碎的寰宇時空,是因他而生。陳牧對這里并無什么太多的情緒,但對于陳h,哪怕只是過去的縮影,他心中仍是愛憐的,故而賜予陳h大道之力的庇護,讓她在這方過去時空中永不凋零,這是他的賜福。倘若未來,原本寰宇中的陳h,能夠證道尊者,那么她在時間線上的一切都會被收束,也包括這處破碎的時空一角,所有的‘陳h’都會融合歸一,正如現在的他自己,也同樣是寰宇唯一,歲月大道之力都無法遮掩他的痕跡。陳牧目光愛憐的看著陳h,過了片刻后,他將目光移開,投向遠處,看著這座熟悉的瑜城,眼眸中露出許多感慨之色,忽然邁步向前,一步落下,來到了一處庭院內。庭院中,
一道身披蓑衣的身影,枯坐于池塘之畔,手中提著一根魚竿。“老爺子。”陳牧悄然出現在庭院中,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那枯坐的蓑衣老者身旁,輕輕喚了句。余九江握著魚竿的手微微一緊,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陌生年輕人,目光凝重,但卻沒有慌亂,語氣鄭重說道:“貴客來訪,未曾遠迎,失禮了。”陳牧仔細看了看余九江,露出一絲緬懷的微笑,旋即也來到池塘邊,盤膝而坐,伸手虛虛一招,忽然一根魚竿憑空浮現,落入他的掌中,并將魚線垂入池塘。看到陳牧的動作,
余九江眼眸中接連閃過許多光芒,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也輕輕將魚線拋入池塘內,同時笑呵呵的說道:“貴客應當是來自本宗?我已離宗多年,不曾想還會有本宗之人來看望我這垂垂老矣的殘朽之人。”他看不透陳牧的手段,只知道陳牧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里,境界必然在他之上,而陳牧擺出的態度明顯十分友善,且像是認識他一樣,故而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七玄宗了,他曾是七玄宗執事,在七玄宗做過幾十年的事情,也許陳牧曾是七玄宗一位弟子,與他有過些許交集,如今修為已經在他之上,路過瑜城便順路來看他。只不過他實在記不得什么時候見過陳牧,也記不得陳牧究竟是七玄宗的什么人了。“嗯,我的確是七玄弟子。”陳牧神態輕緩的笑了笑,道:“老爺子曾于我有恩,我今路過此地,自是該來看望,冒昧前來打擾,還望老爺子勿怪。”“哈哈哈哈,你這般年輕俊杰,還能記得我這殘朽之人,還主動前來看望,我心中甚是慰藉,怎會怪罪于你。”余九江聞頓時笑了笑。雖然他實在記不得陳牧是誰了,但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問出來,畢竟陳牧都記得他,他卻記不起陳牧有些失禮,何況能有一位七玄宗的年輕俊杰來看望他,對他以及整個余家來說,無疑都是一件大好事。甚至不需要陳牧做些什么,只要之后傳出些許風聞,說七玄宗有某位年輕一代的宗門高層,路過瑜郡,親自來看望了他余九江,那么城中何家、薛家等幾家,就都要對他們余家增添三分忌憚,短時間內都不敢與他們余家掀起什么爭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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