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車子就開進了大院,游老住在小獨棟里,這會兒確實沒人,副駕駛位置上的中年男人有鑰匙,直接替蕪音幾人開了門。
“游老的臥室在二樓右拐第一間。”中年男人讓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
蕪音點點頭跟在中年男人身后拾階而上,一進游老的房間蕪音就看到窗前的大肚花瓶,花瓶里還插著一枝快要干枯的百合花。
“怎么了?花瓶有什么不對?”中年男人注意到蕪音一直盯著花瓶看。
“這不是花瓶,這是魂瓶,你看瓶身上的那些好像不起眼的花紋,其實都是符文,用于鎮魂。”
蕪音道,“但是挺奇怪的,魂瓶并不是我們國家玄師愛用的東西,這東西在東南亞一帶更常見,對了,倭國也有用這類魂瓶裝骨灰的傳統,他們覺得這樣能安撫已逝之人的靈魂。”
蕪音說,“百合花上還有未散的陰氣,所以這個魂瓶應該是有人裝著惡鬼放進來的,對了,百合花也不適合放在臥室,百合花的香氣會影響正常睡眠,使人產生焦躁的情緒。”
“去查一下游老臥室的花瓶是誰放進來的。”中年男人直接對著手機說。
蕪音也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只是繼續看著游老的臥室。
除了窗臺的魂瓶之外,一眼看去倒沒有別的異常。
蕪音走向床鋪將游老的枕頭拿了起來,“麻煩幫我找一把剪刀,一會兒誰會針線活,得麻煩幫忙重新縫回去。”
中年男人直接從口袋拿出軍刀遞過去,“這個能用嗎?”
“可以。”蕪音看了眼刀上的氣,這可是一把真的見過人血的刀,這位中年男人是上過前線立下過大功勞的人。
為了不給后續縫補造成太難的工程,蕪音只給枕頭芯開了一小縫隙,容她一只手掌能伸進去就行。
枕芯里是決明子,所以蕪音輕易地找到枕芯里藏著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一張已經失效的符紙。
“白色的符?”趙老爺子覺得這符一看就是不祥的東西,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慌。
蕪音展開符,露出符上的字。
“是倭國的文字。”蕪音遞給趙老爺子,“拘魂符,不過術法不到家,符的力量打了折扣。”
“是了!只有倭國才喜歡用白色的符紙!”趙老爺子想起來了,難怪他一看到白色的符紙就覺得怪怪的。
“所以布置這些的幕后之人是倭國人?”中年男人萬分錯愕,“害游老和另外三十幾個人的都是倭國人?”
“看來是了。”蕪音點頭,“游老中的是一種叫移魂奪舍的邪術,施術的人術法應該不精,像是只學了半打子的樣子。”
“我現在大致也懂了為什么他們會把生魂拘在爛尾樓里,然后用陰氣去浸染這些生魂,應是為了起一個遮天蔽日的用處。”
“那些生魂里,很多都是如游老這樣身懷功德之人,施術的人沒法保證這些生魂的消失不會引起地府的關注,所以保險起見,就是把這些生魂拘起來,用陰氣將他們的功德光一點點遮蓋掉。”
蕪音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絲毫不知道,這話若是讓背后布局的人聽到了,非得氣吐血不可。
拘魂符的功法不太夠,中了這個術法的生魂不會一下子從身l離開,所以游老的生魂一直到昨晚才被送到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