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含霜聞,想到顧元柏對寧遠侯府的貶低,不再堅持。
這都是顧元柏欠下的。
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寧含霜跟寧海棠每日都在忙著武館開設的事情。
寧海棠一聽開武館是為了傳遞寧遠侯府的精神,說什么也要摻一腳。
武館開設的場地,就是寧海棠提供的。
有了事情可做,還是自己擅長的事,寧含霜看著越發有精神。
枯萎的花,真的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而且寧氏武館只招收無父無母的孤兒,并且包食宿,短短時間內,京城中的小乞丐減少了將近五成。
百姓們都在稱贊寧遠侯府仁義慈善,寧含霜跟寧海棠就以這種方式,強勢地讓已經覆滅,在顧元柏眼中快要被眾人遺忘的寧遠侯府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就連盛帝都聽到了風聲,對寧含霜跟寧海棠大為贊賞。
只是贊賞了寧含霜跟寧海棠,難免對顧元柏越發不滿。
畢竟道歉信一事也鬧得滿城風雨,盛帝不想知道都難。
一日下朝時,盛帝就單獨留下了顧元柏,讓顧元柏在殿外足足站夠一個時辰,才宣了召見。
“顧卿,顧夫人不愧是將門虎女,就算是寧遠侯府已經沒落,她也沒有了墮寧遠侯府的名聲。最近倒是你風評不太好。”
“白眼狼、人品不佳、治家不嚴。你若真無法平衡夫妻之間的關系,保證家庭和睦,這右相也不必當了。”
“畢竟連自己大后方都沒法維護穩定的人,朕又如何能放心將朝中事務交給你?若不是當初看在寧遠侯的面子上,朕又如何會提拔你!”
盛帝的每一個字都在誅心,顧元柏覺得曾經離他遠去的寧遠侯府那座大山,又重新壓在了他頭頂上,令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