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惜坐在床上,透過窗戶看到對面房間燭火亮了起來。
她猜今日的戲,也就只能演到這里了。
不想看到一張張虛偽的嘴臉,她干脆又躺回去重新培養睡意。
這邊,寧含霜將門剛打,顧黎川就抱著昏迷的顧君堂進了房間。
府醫被請過來,診過脈只說是淋雨身體太弱導致的昏迷,可顧元柏他們卻明正順的留在了寧含霜的房間里。
倒底是十幾年夫妻,又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經過顧君堂的昏迷,寧含霜糾結的心已經完結軟化,讓人拿來干凈衣服給他們替換。
守在顧君堂床邊,顧元柏跟顧黎川一左一右勸慰寧含霜。
“霜兒,我真的錯了,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如有下次,我隨你怎么懲罰。”
“母親,您若是不相信,我也可以幫您監督父親。您就隨我們一起回去吧,再有幾日就是堂堂跟惜惜的生辰。我想這次一起給堂堂、惜惜過生辰。過去兩年是我們太忽視惜惜了,這次我們一塊給她補上。如果您不在,惜惜肯定不會回府。您一定也不想讓我們兄弟姊妹之間永遠存著隔閡不能化解吧!”
兒子不能共情母親,卻能精準拿捏住母親那顆慈母之心。
顧黎川最后一句戳中了寧含霜。
她可以不要夫君,卻是希望兒女之間能和睦相處。
為了子女,她應該回去。
眼見寧含霜眼里的寒霜褪去,顧元柏加了把火:“霜兒,黎川說的對,這次除了給堂堂和惜惜共同舉辦生辰宴,還是堂堂第一次以顧家二小姐的身份在眾人面前露面。她也到了快要議親的年紀,你這個做母親在,也可以提前為她掌掌眼!”
“母親”床榻上的顧君堂發出細小的呢喃,可憐又委屈。
寧含霜轉頭看著顧君堂的臉,怎么也生不出慈愛之心,但到底不能無動于衷。
她疲憊閉了閉眼:“天亮我隨你們一同回去。”
“太好了霜兒!”顧元柏欣喜地伸手來抱寧含霜。
寧含霜一個眼神掃過去,生生讓顧元柏停止住了動作。
顧元柏尷尬地搓了搓手,笑著吶吶,似安慰寧含霜,也是似安慰自己。
“沒有關系霜兒,只要你不離開我,還要我就行。不急,日久見人心,你會知道我真是有口無心,你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