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國想了下道:“由我來回答楊科長的這幾個疑問。”
楊同新換了個姿勢正對著魏昌國,笑著道:“我洗耳恭聽!”
魏昌國道:“第一個疑點,楊科長是否聽過‘寸勁’這么一說。”
看到楊同新點頭,魏昌國繼續道:“從我以往的經驗來看,‘寸勁’致人死亡的概率,要遠遠大于主動致人死亡。”
“這種情況也是有事實證明的。”
“所以我認為,陸達遠沒抓穩甩棍,致使甩棍飛出去打在了王春梅后腦勺上。”
“就是一股‘寸勁’。”
“‘寸勁’的力道,也往往大過正常力道幾倍,甚至是幾十倍都有可能。”
“所以能造成王春梅后腦勺大面積碎裂。”
魏昌國吸了口煙,一臉正色道:“至于王春梅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應該跟這個案子沒關系吧?”
楊同新挑了下眉,笑著道:“魏縣長,你這么說可不對。”
“現在的情況是一尸兩命,陸達遠不僅殺了王春梅,同樣也殺了王春梅肚子里的孩子。”
“而作為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有絕對的知情權的。”
“所以這個人必須得找到!”
魏昌國眉頭緊鎖,他知道楊同新說的很對,也很有道理。
可他一時找不到能反駁的點。
因為按照正常的辦案程序,確實應該這么做。
魏昌國想了下道:“至于這一點,我們稍后再說。”
“先說楊科長提出的第三點,為什么我們在前期走訪調查過程中,乃至于經歷過幾輪調查,都沒有查到陸達遠。”
“我覺得這件事很好解釋。”
“因為陸達遠之前也說過,他是在追求王春梅,但王春梅一直也沒有同意。”
“作為王春梅來講,對這樣的一位追求者,她自然不會拿出來炫耀。”
“而且王春梅的身份也要求她對自己的私生活進行保密。”
“所以王春梅不會說。”
“至于陸達遠,因為根本沒把王春梅追到手,還處在追求過程中,考慮到自己的顏面,他也不會說。”
“所以,我們沒有調查出來陸達遠也是有原因的。”
楊同新笑著道:“魏縣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魏昌國不明白楊同新是什么意思,問道:“是什么話?”
楊同新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就算陸達遠追求王春梅這件事做的密不透風,但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露出來。”
“這種現象很不正常。”
“魏縣長,你說呢?”
魏昌國身上已經開始出汗了,他發現在辯駁方面,他真的不是楊同新的對手。
別看楊同新只是正科級,他是副處級,可是楊同新帶給他的壓力,絲毫不亞于那些廳級領導。
魏昌國道:“楊科長,我們就不要在這里討論了。”
“如今兇手自己都承認他殺了王春梅。”
“我就覺得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
“我也會向韓書記如實進行匯報,而且我相信這件事也會上縣委常委會進行討論。”
“畢竟這個案子已經擱淺了三年,如今終于能破獲,至于能不能結案,還要看常委會討論的結果。”
楊同新微微皺眉,但從王春梅這個案子的性質來看。
公安局的話語權,比紀委要大。
畢竟這是人命案。
魏昌國還把縣委常委會提了出來,這不僅是在向楊同新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