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省紀委有幾個科室找過他,都有臨川縣的人陪同。
他覺得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
雖然沒跟著進來,但說不定就在外面監視著他。
“別看了!就只有我們三人。”
“我們這次來臨川縣,還沒有通知縣委縣政府,這幾天算是微服私訪。”
“所以有什么話,你也可以放心跟我們講。”
“當然,我們來找過你這件事,你還要替我們保密。”
微服私訪!
王廷山心中的忐忑盡去,他意識到,或許有人可以為他女兒討回公道了。
王廷山坐了回去,不放心的又向外面瞧了眼。
見確實沒有人,他臉上這才放松。
“楊科長,我女兒是被人陷害的!”
王廷山一臉氣憤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雙手還下意識握緊衣角。
被陷害的!
楊同新眉頭微皺,王廷山的這個說法,從沒在卷宗里體現過。
而且,王春梅都已經失蹤這么多年了。
王廷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會這么氣憤。
令楊同新意識到這里有隱情。
楊同新沒有著急問王廷山,他為什么說王春梅是被陷害的?
而是問他:“之前省紀委有三個科室來調查這個案子,你也是這么說的嗎?”
楊同新想知道王廷山的說法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如果他之前也是這么說,卷宗上不可能體現不出來。
結果,就看到王廷山用力點了下頭。
他道:“我一直都這樣說,不管是你們省紀委來問我,還是臨川縣派人來問我。”
“我都是這樣說的,從來沒變過!”
楊同新忽然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問道:“你確定嗎!”
王廷山點了下頭,不置可否道:“我當然確定,我敢對天發誓,不管誰來問我,我都是這樣說的。”
“從來沒有過第二種說法。”
他為了能讓楊同新相信,還一臉認真伸出了手,做出了發誓的動作。
楊同新看了白雪和呂文瑞一眼,他們兩人同樣也是一臉震驚和不解。
他們同樣也看過卷宗。
上面記錄的信息不多,但都沒有記錄王廷山的這句話。
楊同新皺著眉,看著王廷山問:“你的這個說法不被認可!”
王廷山氣憤的點了下頭,他又激動的站了起來,繃緊身體道:“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
“就連省紀委之前派來的那三個科室,也不相信我。”
“為什么?”楊同新追問。
王廷山眼中出現了火氣,他近乎咬著牙道:“因為他們說我是神經病,說我精神錯亂,還說我說的話根本沒辦法采信。”
“而且臨川縣還拿出了我的精神鑒定報告,說我患了精神分裂癥,還有什么妄想型人格。”
“他們還表示,我說我女兒是被害的這個說法,是被我幻想出來的。”
“還說我女兒就是普通的失蹤,根本不是我說的那種被人害了。”
楊同新道:“你別激動,坐下來好好跟我們說。”
王廷山點頭,這才深吸了口氣控制好情緒,重新坐了回去。
楊同新遞給王廷山一顆煙,他抽了幾口后,情緒明顯比之前穩定了許多。
王廷山道:“是縣公安局給我做的精神鑒定報告。”
“我發現女兒失蹤之后就報了警,等了好幾天,也沒聽到公安局那邊有什么消息。”
“于是我就去公安局找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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