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就算是以死謝罪,也無法消除自身的罪孽。
“屬下……無能……未能保護好您……還反過頭來……讓您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流云孱弱道。
姜遇棠坐在床旁,檢查了下流云的傷口。
差不多猜測出,是風息先上了藥幫他保了命,然后讓江淮安取出了箭頭,支撐到了現下。
“你用性命保護我,我又豈能棄你于不顧,何況,你做的已經很出色了。”
她又說道,“你受了重傷,脈象都還很弱,就別多說話了。”
流云的心頭酸澀,已是將姜遇棠認成了唯一的主人,打算盡快養好傷,回到姜遇棠的身邊保護。
可能是見到她平安歸來,心中的那口氣松掉,流云在這兒躺了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姜遇棠看到,扭頭道,“那他,就拜托你了。”
“小事,保證讓他康復如初,還你一個安然無恙的流云。”
江淮安不在意地笑了下,轉而,就想到回營的將士說,謝翊和墜崖的事……
聽說那懸崖很高,只怕是沒有再回來的可能。
話語在唇邊頓了頓,終究是沒多問。
畢竟謝翊和對于姜遇棠來說,早就算是過去的人了,只是那樣位高權重,又在姜遇棠生命中留下了許多痕跡的人,如今落得這樣一個結局,難免叫人唏噓。
幾人又多聊了會,姜遇棠就回到了新營帳,簡單擦洗下,躺在床上的那剎,身體酸痛不已。
她本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但勞累過頭,睜著眼睛過了好半晌,這才入眠。
等姜遇棠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
那后山的崖底極大,被圣上派去搜尋將士,找了一天一夜,卻并沒有發現謝翊和的尸體,也沒有發現存活的蹤跡。
頗有那么幾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意思。
謝翊和的親信,得知了這件事,也都跟著這些將士們,賣力尋找了起來。
謝翊和從側方突破了南詔,一路以來立了不少的戰功,俘獲了軍心,加上還有他在京城的平反之功。
對于他直接貿然出手,殺了北冥嘉這叛賊一事,倒是沒有引起太多異議,反倒是讓不少的將士覺得惋惜。
還有些惡意揣測,居然覺得謝翊和的死,與圣上有著關系,怕他有了軍權不好控制云云。
總之,謝翊和便是下落不明的狀態。
而追隨他的部下,對此消息都是心急如焚,始終堅持不懈的搜尋,拋去五萬北冥軍。
剩下的那十五萬收編只忠誠謝翊和的新軍,還有南詔那邊,皆無異樣。
這消息由龍衛查探,傳入到了北冥璟的耳中,蹙緊了眉頭,只是叫人繼續盯著,繼續尋找謝翊和的下落。
而后,就和主帥們議事,部署起了接下來的戰策。
待北冥璟再忙完,已是入夜。
姜遇棠過來還太刀,進來便看到了桌上關于下一個城池的兵防圖,還有部署的沙盤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