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再怎么不想承認,這次的確是靠姜遇棠應對了夜襲。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請個罪?
風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掙扎,終是下定了決心。
他才剛邁開了步伐,沒想到的是,季臨安流云他們比自己還要更快一步的,走到了姜遇棠的面前。
“郡主,您是怎么發覺到那飛翼的弱點?”流云和好奇寶寶似的,先問了起來。
姜遇棠也沒吝嗇,和他們講了起來。
這群夜襲的南詔敵軍,非武藝高強之輩,卻能騰空而非,肯定是有玄機在。
而他們來的突然,又以這樣驚駭的方式,駐守的士兵無法抵御先自行亂了陣腳,這才未能及時發現。
察覺到了流云想要將這一計策收為己用的想法,姜遇棠又補充說。
“這樣的飛翼,只能在未走漏風聲的情況下,秘密培訓,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且此物是南詔研制出來的,也自是知道弱點,無法再用。”
流云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
季臨安的目光,緊縮在了姜遇棠的臉上。
捷報傳到了整個雍州城內,將士們的歡呼聲還在雀躍著。
“是季將軍英勇,將這飛人給打退了嗎?”
“不不不,是昭華郡主,就是咱們的未來皇后,臨危不亂,找到了飛人的弱點射落,那些敵軍不是被摔死,就是被咱們的人給帶著擒獲了。”
“昭華郡主,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難怪圣上不惜力排眾議,也要立她為后……”
“……”
北冥璟清剿完了敵軍,平息了新奪得城池的戰亂,帶著大軍回城的路上,便得知了這一消息。
故而一回到軍營,徑直來了姜遇棠的營帳。
就看到了她坐在了桌前,束起的長發微微凌亂,捧著李子,在小口小口地吃。
落到北冥璟的眼中,覺得莫名可愛。
他的長腿一邁,衣著戎裝,踏入其中,跨坐在了姜遇棠旁側的長凳上。
“敢就那樣上城墻,膽子這般的大?”
姜遇棠想到了先前在京城答應他的話,還有些心虛,“事出突發,就算想要提前告訴師兄,也沒法子,而且,我有保護好自己,沒有受傷。”
北冥璟搖頭,鳳眸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朕的皇后,臨危不亂,窺的端倪,調度有方,替朕守住了雍州,保住了后方,做得很好。”
姜遇棠比他想的,還要出色。
反倒是他,太過杞人憂天,總是把姜遇棠當做了易碎的瓷娃娃來對待。
聽到這一贊許,姜遇棠心有松軟,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沒有給他造成拖累就好。
雖然追趕北冥璟的腳步有些累,但她會再接再厲。
“那會去迎戰,害怕嗎?”北冥璟撩起了姜遇棠耳畔的碎發,又問。
兩個人并排坐著,姜遇棠認真想了想,如實說道。
“一開始其實還是有點,但祖父不是教過我們,越到這個時候,就越要冷靜,這不,就給我尋到了轉機,不過能制出這樣飛翼夜襲計策的人,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