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佯裝無事發生,繼續和江淮安他們說話。
緊接著,又是一顆葡萄砸落了過來……
搞什么?
姜遇棠的眼中一暗,側目笑著說,“淮安,咱們倆換個位置吧,我想和蕭小姐坐的近些。”
“好勒。”
江淮安應下。
二人起身去換的時候,姜遇棠不忘了朝著某處,看了那么幾眼。
去打擾江淮安吧。
四目相對,北冥璟眼底的笑意更深。
沒了人打擾,姜遇棠總算是心無旁騖,和他們繼續玩飛花令,吃酒閑聊了起來。
忽地,一道略帶威壓的聲線從頭頂落下。
“你們這兒倒是熱鬧。”
姜遇棠一頓,回頭就見圣上,不知何時從高臺上走下,來到了他們的案幾前。
畫面一寂。
江淮安錯愕不已,“……陛下?”
宮宴上,不少人眼神吃驚的看了過來。
蕭憶雪更是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這是什么情況?
是他們吵鬧的聲音太大,惹的陛下不滿了?
冷汗咻咻從她的后背流下,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跟隨著江淮安他們,趕忙站了起來。
姜遇棠站在桌前,臉色從容地問,“陛下怎的親自過來了?”
北冥璟勾了勾薄唇,別有深意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臉上。
“有人不來,那只能朕親自來尋了。”
姜遇棠有些不自在。
北冥璟又問,“你們這是在玩什么呢?”
“是普通的飛花令。”
江淮安一頓,試探的邀請道,“陛下可要與我們一塊?”
圣上輕嗯了聲,竟真的在桌案前坐了下來,與他們吃酒談話,赫然成了這大殿內最為亮麗的風景線。
云淺淺呆若木雞。
圣上他不是已經知道,姜遇棠只是個下人之女,還偷走了她的人生。
為何還一點兒都不嫌棄,繼續抬舉她姜遇棠?
圣上不應該是開始向著自己嗎……
想到這兒,云淺淺不虞地抿緊了唇瓣,心里面隱隱約約猜忌出,一個荒謬的念頭來。
圣上他對姜遇棠,不會是有別的什么心思吧?
可是,姜遇棠她都成過親了,還是三年,三年,早就不清白了吧……
圣上也是男人,對此就沒有絲毫的芥蒂嗎?
云淺淺不相信他會不介懷。
謝翊和就坐在對面,抬目便可以看到。
他和同桌朝臣交談的話語,停滯了那么一瞬息,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上的花紋。
“陛下當真是看重江大人……”云淺淺輕嘆道。
嘉慧長公主路過,腳步一停,她略有深意的目光落下,冷嗤了聲。
“只是江大人?云小姐掩耳盜鈴的本事還挺強。”
而后,嘉慧長公主笑瞇瞇看向了謝翊和問,“謝大都督買櫝還珠,不知現下內心的感受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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