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慧長公主聞,主動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雙手。
“就說你很合本宮的脾氣,如今瞧來果然如此,你有這樣出眾的能力,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姜遇棠應聲。
須臾,嘉慧長公主出了值房,在廊下停步了片刻,就見到了外出醫治完的云淺淺回來了。
云淺淺見到,對著她行了一禮,就想要走人了。
結果,嘉慧長公主喊住了她。
“且慢。”
她的嫵媚的眉眼帶著笑意,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
“聽說云醫女醫術驚人,正好本宮的侍衛,有不適之癥,不如你來幫忙瞧瞧?”
云淺淺站在了原地,心中莫名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她僵笑著說,“長公主,民女的醫術淺薄,怕是醫治不了,太醫院不乏比民女醫術高深著,不如讓他們來?”
話音剛落。
嘉慧長公主就沉了臉色。
她旁邊的侍衛立刻道,“放肆!長公主要你醫治,那是給你顏面,你竟膽敢推諉不遵……”
“誒,這好歹是謝大都督的紅顏知己,怎么著都要給上三份薄面。”
嘉慧長公主頓了下,緩聲說,“那就只罰她在這里,跪上一個時辰吧。”
云淺淺驚愕抬頭。
她不是傻子,知道這治與不治,都是罪過,可自己是何處得罪于此人了?
“再愣著,那可就要再多加一個時辰了。”
嘉慧長公主居高臨下,看著院中柔弱如小白花的云淺淺,她笑瞇了眼睛,好心提醒說。
皇權在上,哪容得了云淺淺反抗。
云淺淺的臉色發白,死死掐著掌心,忍著屈辱,在這四面八方的注視下,跪在了青石板冰冷的地面上。
“本宮還有事要忙,就煩勞各位大人幫我盯著了。”
嘉慧長公主滿意一笑,對著太醫院當中路過的太醫說完,便帶著侍衛,翩然離去。
日光灼熱,云淺淺一個人低著頭,承受著同僚目光的洗禮,跪在了太醫院的庭院當中受罰。
當日在安國公府承受的羞辱,她以為已經是極致,沒想到這長公主,還能讓她打入到更難堪的境地來……
不少人收到這一震驚的消息,從值房當中探頭探腦觀望,都沒想到這云淺淺,居然會有這么一日。
畢竟在上個月,她還是風頭無雙,名動京城的。
甚至于有回,安國公夫人還親自來太醫院幫她撐腰,說要迎娶她什么的……
還是說嘉慧長公主喜歡姜遇棠到,不顧冒著得罪謝大都督的風險,也要為她出口惡氣?
江淮安回來看到,也是一驚。
他回了值房,得知了原委,眉頭蹙了蹙問,“我怎么感覺這長公主,對云淺淺有點敵意在?”
音落不久,收到了消息的姜肆,先匆匆趕了過來。
看著這樣可憐兮兮的云淺淺,他氣火攻心,待罰跪結束,就先抱著云淺淺回去了。
也再次的忘記了姜遇棠。
“你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淺淺揉著腫痛的膝蓋,深吸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很莫名其妙,長公主找完了郡主出來,便突然開始為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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