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也下了血本,但賺錢的意義,不就是讓自己開心,出這口氣,她覺得挺值。
這日上午。
姜遇棠從太醫院出來,打算去赴和季臨安先前未完成的約定,沒想到先遇到了云父。
長街上,他站在朱紅色圍墻的大樹下,面色沉沉,顯然是來堵她的。
在看到了姜遇棠之后,云父立刻大步流星上前。
“寶慶齋快要關門了!你不知道,這不止是淺淺一個人的店,還干系到我們整個云家嗎?”
這相當于他們斷了一個長期穩定的收入來源。
云父又一臉失望的說,“我知道你素來心狠,所以并非指望你像淺淺那般來孝敬我們,但你真不該如此絕情和狠毒。”
“啊?原來你還指望著我孝敬你們?”
看著這攔路人,姜遇棠打量了幾眼,譏誚地扯了扯唇角。
她道,“你們是給了我一口吃,還是給了我一口喝,我和你們云家很熟嗎?”
真的是夠有意思的。
就他們云家人做出的那些事,究竟是誰欠了誰的?
“少在我的面前擺長輩的譜。”
“你……”
云父接連被刺到,站在原地,呼吸急促,胸口都起伏了下,他嫌惡道,“你真的是少教,大逆不道!”
姜遇棠的臉色一沉,冷笑了聲。
“我沒爹又沒娘,野孩子一個,自然是少教。”
撂下這話,她就直接無視了云父,抬腿上了自己的馬車,離開了這條長街。
和季臨安約定的地點是京城的女學班,知柔齋。
他們要一起去接瑤瑤,然后帶著她去挑選絹花。
粉墻黛瓦,兩側是翠綠珠影,門側有著兩幅楹聯,正值下學,不少人從內出來。
姜遇棠下了馬車之后,徑直朝著學堂內走去找瑤瑤。
其實糯糯也在這個學堂,但她前些日子被打了板子,姜遇棠沒過多關照,不知道她今兒個究竟在不在。
就算在,也無所謂。
姜遇棠進去的時間早。
剛好,和糯糯錯開,沒有見面。
云淺淺牽著糯糯,后一步的從學堂內走出。
糯糯的屁股還痛著,身子不舒服,小臉略顯憔悴,整個人看起來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不拉幾的。
她低垂著眼瞼,悶悶朝著外頭走去。
“云姐姐,我還是好痛,好難受啊,我們快點兒上馬車回去吧。”
“好。”
云淺淺應聲。
忽地,她似是看到了什么人一般,臉色微變了下。
“糯糯,有個熟人哥哥,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糯糯的小眉頭一擰,心中充滿了抗拒,手中被云淺淺拉著,朝著大道上走去。
她咬唇道,“云姐姐,我是真的很不舒服……”
“乖,我們馬上回去。”
云淺淺安撫了一下,然后就回頭道,“季將軍,真巧,你也來接你侄女?”
季臨安正要進學堂,在大道上見到她們,步伐被迫一停,輕蹙了下眉頭。
“嗯。”
糯糯暈乎乎的,身子很不舒服,可云淺淺又起了個話題的頭,大有在這兒繼續長聊下去的意思。
她的心中感到了委屈,眼眶酸酸的。
要是阿姐在這兒的話,一定會先緊著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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