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他們自然是坐不住。
姜遇棠不想聽他們打著血緣的名頭,來指責綁架自己什么,便提前將吩咐了春桃拒客。
“嗯。”
春桃站在桌旁,又好奇地問道,“不過郡主,寶慶齋出事卷東西跑的那群匠娘,也是您安排的嗎?”
那群匠娘,是被謝翊和高價挖走的。
這還真不是。
姜遇棠只是高價壟斷了寶慶齋的生意。
這一情況,不在她的意料當中。
她搖了搖頭,想了想說。
“估計是云淺淺又樹了敵,有人暗中出了手。那群匠娘們本就是見風使舵之輩,能再被人收買了也不足為奇。”
春桃又道,“那珍寶閣現下受到的影響,要該如何處理?”
誠如蘇硯禮所想的那樣,邪祟之事,終究在百姓們的心中落了個疑影,就更別提那些貴婦人了。
“小事,改日我抽空過去解決一下。”
姜遇棠淡聲回復。
然后,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賬目上面。
要搞垮蘇硯禮,不能全放手交給阿九管事等人去做,她也要在其中掌好舵,避免意外的發生。
接下來的這幾日。
蘇硯禮處在了高壓的焦慮中。
他名下的許多鋪子,已經支撐不住關閉,倒賠損失的銀兩不計其數,逐漸威脅到了身家。
蘇硯禮夜不能寐,頭發大把大把的掉,人都熬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
但,讓他向姜遇棠這個毒婦低頭,絕無可能的事?
蘇硯禮思慮一番,打算讓鎮遠侯夫婦來治一治這個冒牌貨!
他就不信,姜遇棠的養父母會放任她這般胡來?
姜母直接拒絕了。
她忙著和畫屏斗法,連小女兒都沒功夫管,哪有空去見一個外男?
至于鎮遠侯,見倒是見了,卻是打著官腔,不肯幫忙。
笑話,被姜遇棠打壓到,即將傾家蕩產的人是他蘇硯禮,又不是他。
鎮遠侯除非是瘋了,才會插手去管這爛攤子。
而寶慶齋,在他的眼中,和云家人的資產無異,又憑什么給這人情?
蘇硯禮無功而返。
只能自己再想辦法了。
云淺淺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去了都督府衙找了謝翊和。
議事廳內,她扶額無奈道。
“寶慶齋也由我爹娘他們操持,我沒想到她會做的這么絕,連血緣關系都不顧,她對他們沒有感情,但我不能坐視不理。”
漆黑寬大的長桌,謝翊和坐在對面,認真聽完。
他直白的問道,“所以,你是希望我出面擺平?”
這話,讓云淺淺感到尷尬,臉上有些掛不住。
畢竟整個寶慶齋,還有供貨的海上生意渠道,都是由謝翊和幫的忙……
望著那雙專注的狹眸,云淺淺的手指一緊。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了……”
謝翊和的面色淡漠,思忖了下說。
“阿棠很厭惡我。即便我出面,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不可能會聽我的收手。”
云淺淺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這是拒絕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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