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姜遇棠冷淡道,“蕭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用不著做這樣的事。”
討厭的人出現道歉,也是一種膈應。
蕭憶雪的心沉了又沉,飽含復雜地看向了太醫院門口的許澤,不敢想象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致于連出現都能引起他們強烈的反感。
在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姜遇棠所‘過分’二字的重量。
隔著日光灼熱的空氣,對上未婚妻失望的目光。
許澤站在原地,呼吸一緊,心臟好似突然間,被針給刺了一下,泛起了細密的痛意。
要是與蕭憶雪關系要好的人,是云淺淺就好了……
否則他也不會如現下這般,連靠近都做不到,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幾人從長街上遠去。
蕭憶雪不想再搭理許澤,直接忽略了背后的那道目光,邊走邊說道。
“對了郡主,我昨兒個回去之后,便把我從前的設計想法,都給整合了出來,還帶來了樣稿來。”
姜遇棠驚喜她的效率,“成,那我們去珍寶閣看看。”
“反正我下午也沒什么做,那就跟著你們去湊個熱鬧。”
江淮安頓了一下,轉移開了話題。
他又道,“你們聽說了嗎,嘉慧長公主確定要回北冥探親了,使臣團都已經從南詔出發了。”
算算腳程,半個月后,就能抵達京城了。
嘉慧長公主是先帝之女,又有和親之功,在北冥的身份尊貴,很久之前,姜遇棠在宮宴上見過一面。
她記得在前世,嘉慧長公主雖說是回來探親,但實則是在南詔的夫婿得了急癥病故而歸。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一同去了珍寶閣忙活,和蕭憶雪商議起了設計的畫稿,江淮安無事可做,便在店內當起了介紹珠寶的伙計。
一張巧嘴,哄的那些貴夫人們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大手一揮就付了銀子。
姜遇棠下樓看到,眉眼彎彎。
她遞了杯花茶過去,打趣道,“我看你在女人堆里面還挺有緣的,要是今后不再太醫院當差了,還可以在我這兒某個出路。”
“那我先多謝你愿意收留我了。”
江淮安被氣笑了,接過了茶杯,潤了潤嗓子道。
敲定好的圖紙,被送去了打造,珍寶閣內的生意紅火,姜遇棠在內里忙碌了會后,就和友人們道別分開。
她走出了大堂,就見到了停在枕河街旁的馬車,楚歌抱著劍候在旁邊,不難知道知曉里面的主人是誰。
他的眼睛一亮,主動上前道。
“少夫人,您忙完了?世子爺有事找您,請您上馬車。”
姜遇棠的眉頭微擰,站在街上,并沒有要上去的意思,還反問一聲道。
“是他找我,還是我找他?”
自己不是謝翊和的部下,他在給誰擺架子呢?
對面的楚歌噎了下,面色稍顯尷尬。
就在這時,馬車的車窗打開,上方露出了謝翊和那張極致俊美的面龐。
他凝視著姜遇棠,哂笑了下,“這不是已經來找了。”
姜遇棠涼涼注視著。
謝翊和提醒道,“你不覺得自個兒近日來忘了什么事?”
姜遇棠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謝老太君的治療。
她忙于其他的事,已經耽誤了一兩日,不能再拖了。
謝翊和沉聲說,“明日姜家還要祭祖,不如就這會兒去,我也要回安國公府,上來一道吧?”
“不必了。”
又非必要情況,姜遇棠打算坐自己的馬車,便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