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在雅致的青石板道路上。
園林內栽種著許多名貴的藥草,淡淡的清香彌散在了空氣當中,姜遇棠和江夫人走在最前面。
江淮安被冷落在后,也不以為然,他的眉眼帶笑,還探出了腦袋說。
“棠棠,和咱娘還有什么好客氣的,該用就用,不用怕麻煩昂,她先前可還收了你一個金花球呢。”
“你這臭小子!”江夫人被氣笑了。
一行人來到了正廳內落座,她轉而笑著說,“不過棠棠,這臭小子話糙理不糙,有什么事,你盡管開口。”
姜遇棠見此,便開門見山,在桌子上,打開了裝著錦匣的包袱,亮出了里面精致的頭面。
她道,“實不相瞞,我是想要麻煩伯母您,在京城的圈子中,幫我做做首飾的宣傳。”
江夫人是京城中典型的貴夫人代表,最擅社交,常去參加女眷們舉辦的各色宴會,在里面有著一定的知名度和影響力。
珍寶閣現下的生意又不太行,流失了大量的客戶,上了新的珠寶首飾,也濺不起太大的水花。
且這還是姜遇棠自個兒設計的,不知曉合不合女眷們的眼緣。
讓江夫人佩戴去參加宴會看成效,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了,作為回報,這些珠寶首飾,她都會贈予給江夫人。
江夫人還以為是怎么了,沒想到是這點兒小事,當下,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正巧了,明兒個就有個賞花宴,我戴著過去。”
她又說,“你這頭面設計精巧華美,款式別致,上頭的珍寶又珍貴罕見,只怕是會有不少人搶著找我打聽呢。”
姜遇棠笑了下。
但愿如此。
江淮安聽到這話,總算是明白姜遇棠此行的目的,她的確是找對人了。
江家有著不能納二色的祖訓,故而江夫人平日里幾乎沒有煩心事,有著大把充裕的時間,最適合做這事不過了。
“來,棠棠,這是伯母特意給你做的山藥糕,多吃點。”江夫人笑著招呼說。
姜遇棠應聲。
江夫人滿目柔光凝視著,又不禁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不是她的兒媳婦呢?
江夫人熱情好客,留著姜遇棠在府上,用過了晚膳之后,這才依依不舍的送別。
離鎮遠侯府幾步路的距離,還特意讓江淮安相送了下。
暮色降臨,姜遇棠跨過門檻,進了鎮遠侯府的大門。
迎面有一小廝,急匆匆拿著鎮遠侯府的名帖,對著她行了一禮,就快步朝外跑了出去。
姜遇棠多看了幾眼。
來接她的春桃見此,低聲解釋說。
“郡主,紫蘭苑的那位三小姐,自昨兒個的認親宴結束,身子就不適,先是嘔吐不止,后又是嚷嚷著頭疼腿疼的,府醫瞧不出毛病,這不,侯爺就將人去請太醫了。”
姜母擔心云淺淺,接連著兩日,留宿在了紫蘭苑衣不解帶的照料。
姜遇棠聽完,思忖了下。
她叮囑道,“這幾日你看好咱們的院子。”
以免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上門。
“奴婢明白。”春桃回答道。
主仆二人路過正院,穿過了月洞門,就看到假山前鬧哄哄的,仆人成群結隊,在亂跑抓捕著一只白鶴。
而那白鶴,在撲騰追著一抹紅色的小團子,是看起來有些滑稽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