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和面色冷淡,覷了一眼,身前的女人,只是道,“這個速度,你再掙扎,當心自個兒先從上面摔下去,先斷了腿。”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有什么關系,你的手伸的未免有些太長了,多管閑事的人,可不長壽。”
姜遇棠的心頭膈應,冷聲懟了回去。
謝翊和輕曬了下,“還有這樣的說法?”
不知所謂,莫名其妙。
姜遇棠的秀眉緊擰,腰間被謝翊和摁著,禁錮在了馬鞍上,掙扎不脫。
冷不丁,她記起了一件事,面不改色,身子朝后仰了下。
謝翊和注意到。
接著,姜遇棠的腦袋,精準無誤,重重的撞在了謝翊和左肩,剛有所愈合的傷口上。
這一下,后方謝翊和的身子,明顯的怔了下。
他的長眉微擰,半晌之后,才涼涼道,“挺狠。”
不及他謝翊和的萬分之一。
姜遇棠想到前世,是沒有和云淺淺發生身份互換這樣的事,在謝翊和主動提出和離之后,便修書給了遠在邊關的鎮遠侯夫婦求助。
結果,不久之后,姜家被謝翊和的人彈劾,接二連三的出事……
微風裹著香甜的花香吹來,遠處山巒起伏,官道上的風景發生變化,兩側是盛放著的爛漫花海,全是各種不知名的野花,什么顏色的都有,頑強盛放。
這其中,自然也有些許多的蛇蟲鼠蟻。
姜遇棠看到,眉心微動。
后方隊伍,以及那輛亮眼精致的馬車,在車夫駕馭下,朝著此處行駛而過,還沒有走出這一段路,就有人突然喊起了停止。
是云辰。
這又是怎么了?
姜肆回頭,看到是云淺淺的那輛馬車,臉色沉的幾乎可以滴出墨來,沒完沒了了?
“嗚嗚嗚,好可怕,阿兄阿姐,你們在哪里……”
后方傳來了糯糯恐懼的哭腔。
他的眉頭一蹙,暗叫不妙,趕忙騎著馬,折返了回去。
就見到糯糯不知何時,已經跳下了馬車,她的小臉煞白,被嚇的躲在了士兵的后面,瑟瑟發抖。
“怎么了?”
姜肆快步上前,抱起了糯糯問道。
糯糯的雙目紅紅,指著幾米開外的地方,顫聲道,“馬車內剛剛有蟲蟲,咬了云姐姐……”
姜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這才看到,云淺淺被幾個‘老熟人’包圍著,臉頸上有些點點紅疹,是蠓蟲咬過的痕跡。
糯糯一抽一抽的說,“方才我和云姐姐待在了馬車里面,就突然來了一些蟲蟲……”
“那你呢,沒被咬到吧?”
姜肆趕忙檢查懷中的小姑娘。
說起這個,糯糯感覺有點奇怪。
糯糯搖頭,“我跑的快,沒有,就是云姐姐她崴了腳,下來的時間比較慢,被咬到了。”
所以只有云淺淺一個人受傷了?
謝翊和調轉了方向,來到了此地。
他聽到了這話,狹眸微暗,朝著懷中的姜遇棠看去。
而就在此刻,白馬在道路上停止下來的剎那,姜遇棠就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與謝翊和分開拉開了距離。
她站在了官道上,雙腳總算是落到了實地,朝著云淺淺那邊瞥了眼。
不遠處的云辰,眼中滿是疼惜。
怎么今兒個云淺淺這么倒霉,又是墜馬,又是被蠓蟲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