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了約好的時辰,人怎么還沒有來,不會是在故意放他們的鴿子吧?
他正想要開口,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叩叩……’
人來了?
空氣一寂。
姜遇棠的身子一怔,朝著那邊望去。
江淮安眼眸亮起,心中的期待到達頂峰,先按捺不住了,他滕然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拉開了單扇推拉木門,就看到外頭站著一人。
當和姜遇棠看清對方的面容,皆是一愣。
“我們沒叫你上來。”
桌前的姜遇棠,皺眉道。
來者是這茶樓的伙計,聽到這話,趕忙解釋說。
“姑娘誤會了,小人并非有意來打擾,是方才有人急匆匆過來,托小人上來通稟說,他家少爺臨時有事,怕是來不了,讓你們二位不要再等了。”
江淮安的臉色立即臭了下來,“這耍我們玩呢?”
那伙計無比局促,他就只是個來傳話的……
至于旁的,實在是不清楚。
“沒事,我們知道了。”姜遇棠出聲說。
她倒是還好,能見就見,不能見就拉倒,又不是說非要求著見到不成。
既然對方沒這個意思,那就罷了,何況這茶茗軒,的確是姜遇棠想來的地方。
店伙計點頭哈腰退了出去。
江淮安重新坐回到了桌前,不快道,“看來這小瞎子的人品也就那樣。”
姜遇棠失笑出聲,“快點,輪到你了。”
江淮安收回視線,很快被轉移開了注意力,和姜遇棠專心致志的打起了雙陸。
等到下午,二人這才意猶未盡的出了茶樓的大門。
外頭煙雨朦朧,遠山宛若水墨畫,姜遇棠說著話,才下了臺階,忽然。
就感受到了一陣存在感,極為強烈的凝視。
如芒在背,讓她渾身不適。
古樸的青石長街,油紙傘下的姜遇棠,腳步一停,她皺緊了眉頭,回首朝著古茗軒的二樓望去。
但,上面沒有任何的異樣。
“怎么了棠棠?”江淮安撐著傘,關心的問道。
姜遇棠注視了會兒,臉色變了下,錯覺嗎?
“沒什么,我們走吧。”
江淮安應下,和她繼續聊著,一路回到了疫區營地,就有幾位姑蘇當地的官員,蹙著眉朝著他們身邊路過。
也不知道這今兒個是什么情況?
這謝大都督,和季將軍他們都不在,以至于他們想要探探,此番還要再作降職,處置的官員們名單口風的機會都沒有……
……
時間一晃,疫病解決的差不多了。
很快,來到了他們回京的日子,賑災的隊伍集合在了一起。
施遠洲等人也來送行了。
真相大白,那一家人自然是圍著云淺淺,姜肆和糯糯也在其中,氛圍很好的樣子。
姜遇棠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幕畫面。
她的臉色淡漠,移開了視線,先去太醫院的隊伍集合。
“阿棠——”
就在這時,有人追了過來。
原來是姜肆注意到了姜遇棠,怕她的心中會產生落差,趕忙跑了過來解釋。
“舅舅讓我給爹娘帶些特產回去。”
他喘著氣,又道,“你直接去我給你準備的馬車,是棗紅色馬兒拉著的。”
姜遇棠沒有拒絕姜肆的好意,應答了下來。
隨即,她朝隊伍后邊走去,很快就見到了姜肆所說的那輛馬車,由四匹馬兒拉著,車廂由檀木打制,雕刻纏枝連紋,線條流暢,結構穩當,精致華美。
姜遇棠正欲而去。
路旁冷望著的云辰,忽地這樣說,“別以為姜肆向著你,你就可以欺負淺淺了,你要是敢對她做什么,我定然不會寬恕!”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