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淺站在原地,胸腔內的心臟都在砰砰震動,面紗下她的臉色,都隱隱泛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把脈。
就發現患者的情況,急劇惡化,如姜遇棠所說的那般,先前服用的解疫湯藥成了毒藥……
“云醫女,您快點兒救了這患者,用實力證明,洗刷冤屈,戳穿她姜遇棠的謊!”蘇硯禮切齒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了狠狠剜了上姜遇棠一眼。
云淺淺倒是也想。
但她不知道,缺的那味藥材是什么。
畢竟根治這瘟疫的方子,不是云淺淺自己研究出來的,只能粗淺的確定沒問題……
“我、我……”
局勢已然走向了不可控的地步,云淺淺掐緊了手指,胸口都在著急起伏著,要不是戴著面紗,此刻在場之人都能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狼狽之色。
她的體面,被無情撕碎,蕩然無存。
蘇硯禮看著云淺淺這樣子,頓時一怔。
不會吧……
他猶如被人當頭一棒,頭腦有了那么片刻的空白,耳畔在嗡嗡嗡的作響,眼神都充滿了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江淮安輕蔑扯唇,帶著人過去,先對那病患做起了救治,以防止真出現了什么好歹。
“云醫女,你自個兒研制出的方子,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姜遇棠的眼神冷凌,質問道。
云淺淺猛地望了過來。
兩道視線在空氣中交匯,都充滿了敵意。
事到如今,云辰還有什么不明白,自己,被姜遇棠給算計了,還一并連累了妹妹。
他的手指緊了緊,憤然站了出來,對著姜遇棠怒聲道,“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云醫女無關,你要是想要泄憤處置,就沖著我來,別傷害她!”
“阿兄……”
云淺淺動了動蒼白的唇瓣。
姜遇棠面不改色,看向了床沿邊的云家兄妹。
她淡聲道,“偷了我的方子的人是你云辰,用了我的方子的是她云淺淺,按照規矩處置,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謀害御前太醫,行竊疫方,險些釀造成大禍,就算不被判于斬刑,那也是要仗著六十,在面上刺青,被判于流放三千里服以勞役。
“來人,將這對兄妹先給我下獄。”姜肆的臉色冷沉,吩咐一聲。
“不行!”
施遠洲下意識的拒絕。
姜家兄妹,齊齊的朝著這位舅舅看去。
施遠洲的臉色難看,一字一頓,“阿肆,你動誰都行,但不能動云醫女,否則你會后悔終生!”
怎么可能的事?
姜肆只覺得荒謬絕倫。
姜遇棠發現,帳篷外靜的出奇,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居然一點兒的動靜都沒有。
姜肆高喝出聲之后,也一直都遲遲沒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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