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你別在意,我估計爹娘就是和你分開的時間太久了,還沒有緩的過來,他們的心里面肯定還是愛著你的。”
姜肆撓了撓頭,安慰的話語有些生硬。
“否則爹娘他們當年,也不會為了那場烏龍,幫你籌備與謝翊和的親事對吧?”
其實三年前,姜遇棠壓根沒想過,要為了謝翊和尋死。
閨閣時期的她,被話本子蠱毒太深,有著許多傷感疼痛的情懷。
聽聞了謝翊和要議親之后,便顧影自憐,學著那些話本子上的情節,燒起了寫給他的那些書信,來祭奠這段逝去了的初戀。
結果,火勢太大,沒控制住,燒了大半個望月軒,人也險些折在了里面。
這件事,也被所有人認為,她姜遇棠是為情自戕。
待她從昏迷中醒來,才得知鎮遠侯夫婦,已經揪著安國公府的把柄,威脅了謝翊和,結下了這一門鐵板釘釘的親事,給了姜遇棠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沒有自戕的解釋,在大家的眼中成為了故作堅強。
只有姜肆信了。
加上這峰回路轉的希望,讓姜遇棠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未看出這段強扭來的婚姻,將要在背后付出何等慘烈的代價……
姜遇棠想到這些蠢事,臉上浮現出幾絲窘迫,扭頭問,“阿兄,你這是在臊我,還是安慰我?”
姜肆抵唇,輕咳了一聲。
“反正我的意思你知道,無論如何,阿兄都是值得你相信的人。”
這一句話,讓姜遇棠的唇角勾起,眼神明亮,“嗯。”
兄妹二人這才就此分開。
姑蘇瘟疫,迫在眉睫,明日就要動身,姜遇棠在望月軒,就在主屋內收拾起了包袱。
春桃在旁邊幫忙,眼中充滿了不舍。
“哦對了小姐,您這一走怕是最少也要七八日,謝老太君那邊怕是得要打個招呼,還有她老人家的治療……”
姜遇棠早就考慮到了。
謝老太君本就是四五日醫治一次,如今的身子還算穩定,再開些固元應急的方子,不會耽誤了病情。
下午時分,姜遇棠安置完畢,便動身去了安國公府,來到了集福堂當中。
她對謝老太君未說真相,只說要離京出去散心。
謝老太君樂呵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總是待在京城也沒意思,出去放松放松也好,換個心情,你盡管去,祖母這兒好著呢,不用惦記。”
她半靠在床頭,拉著姜遇棠的手,掛心地叮囑。
“不過到底是出遠門,還是要先保護好自己,多留個心眼,多帶些護衛,有備無患……”
謝老太君又繼續交代了起來,事無巨細,無微不至,還怕姜遇棠的銀錢不夠,讓趙嬤嬤再去添了些。
就好像姜遇棠還是個小孩,搞得一內室的女眷們都哭笑不得。
姜遇棠哄著老人家睡下,這才走出了內室,寫起了方子,教趙嬤嬤該如何使用。
說完,趙嬤嬤站在桌前,看著她,一臉的欲又止。
姜遇棠不禁問,“怎么了?”
趙嬤嬤遲疑道,“少夫人,請恕老奴多嘴一問,您和那璃王殿下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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