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好過和璃王繼續耗著,自取其辱了強。
說做就做,姜遇棠聯絡了江淮安,動用了他的人脈,當天晚上在酒樓內,打算進行宴請。
但,來的官員并不是很多,各個圓滑世故,模棱兩可的話術是一套套的,起的效果并不怎么好。
“嘖,這北冥市舶司里的水,比西湖的龍井還要深三分啊……”
酒樓的門口,二人送走了最后一名官員之后,江淮安站在街上,目送著那輛馬車的離去,不禁嘆道。
姜遇棠苦笑,“這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
“這璃王也是過分,當初說的好好,現下說變臉就變臉,連先太妃的信物都不要了。”江淮安有些生氣地說。
姜遇棠的眼神冷冷,“我現在都懷疑,他給的那信物玉佩,是以先太妃的名義批發的……”
江淮安一陣無奈。
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市舶司的頭,擁有著實權,又有著那樣顯赫的身份,真能壓死人呢?
隔天,姜遇棠忍著宿醉,上值到一半,就收到了珍寶閣管事遞來的消息,說是報關的文書出現了問題,貨物被卡在了漕運。
她只好和江淮安告假,出了太醫院,拿著那一堆文書,東奔西跑在了京城內的各個衙署。
烈日高照,一波波的熱浪襲來,呼入的空氣都是燥熱的。
姜遇棠額角帶汗,趕來了市舶司內的一值房,對方卻看著文書,搖頭道。
“不行啊,你這文書,首先要去蓋漕運那兒的官印,我們才能蓋你這邊的。”
姜遇棠站在桌子前,認真道,“我方才已經去過了漕運那兒,他們讓我先蓋你這邊的。”
那人語塞了下,臉色變了變。
“怎么可能,是你搞錯了吧,歷來都是先要蓋他們那兒的文書,不然我們這兒真蓋不了,不符合章程了。”
可能是看出了姜遇棠的疲憊,他又道,“這樣,你去找漕運的黎大人,將我的原話如實說出,保證沒有問題。”
姜遇棠一默。
她的胃中不適,拖著發重的身子,抱著這些文書,轉身出了這一值房的門檻。
未成想,和跑去另一頭蓋章的管事的撞了個正著,懷中的文書,一下子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廊廡,零散的落在了青石板上。
“東家,小的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管事的自責道。
同樣出動忙活的,還有姜遇棠名下鋪子的掌柜,管事們。
大家都一樣的累。
“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
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姜遇棠搖了搖頭,回復一聲,就半蹲了下來,慢慢的收整去撿。
撿到一半,忽地,眼前多了只骨骼凸顯,手指細長,膚色冷白的手,幫忙撿起了地面上的張張文書。
姜遇棠頓時一愣,抬眼望去,就見到了蹲下來的謝翊和,他的眉眼清冷,動作矜貴,將撿好的文書遞來。
“給你。”
姜遇棠面無表情接過,整合在了一塊。
謝翊和起身,一襲玄衣,身姿頎長,他站在對面,挑了下長眉。
“不說聲謝謝?”
“我也沒求著你幫忙。”
姜遇棠心情煩躁,還遇到了不想見的人,更不想要講究什么禮數了,直接懟了回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