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么痛苦難過,隔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她派人去和太醫院告了假。
“小姐,您這是?”
春桃頂著紅腫的雙目進來,就看到姜遇棠起床,將側屋內的東西全都給收整好了,包括小糖糖的那些東西。
似是有要搬走的意思。
姜遇棠解釋說,“和離文書可能會在今日下來,我們先將東西收拾好。”
陛下答應過她,會讓常順公公送過來,昨日沒有,那應該就是今日了。
春桃一愣,干脆加入其中,主仆二人忙活了起來。
期間,就收到了謝行之渾身是血,半夜被抬回來的消息……
再想到姜遇棠昨兒個晚上離開的事,隱隱約約之間,春桃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行李剛收拾的差不多。
一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接著,側屋的門,被劉嬤嬤給推開了。
她疲憊的臉上,沒有情緒,冷聲道,“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這是怎么了?”春桃不禁問道。
劉嬤嬤沒有回答。
氣氛陡然間詭異。
姜遇棠的臉色微變,輕嗯了一聲應下,走了出去,和春桃一路來到了謝夫人的院子里。
她剛踏入正屋,砰的一聲,茶盞就碎在了腳邊,碎片四濺。
“姜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聯合賭坊設局,謀害我家行之!”
謝夫人坐在主位上,眼神憤恨道。
空氣好似突然在這一剎那凝滯,攜帶著緊張,冷意悄無聲息蔓延到了每一個角落,讓人不寒而栗,如置身在了冰天雪地當中。
姜遇棠頓時一愣。
春桃愕然,謝夫人這是知道真相了?
她站在姜遇棠的旁邊,臉上故作平靜,心卻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正屋內有不少的女眷,都朝著進門的姜遇棠,投來了驚愕的目光,焦距在了她的身上。
姜遇棠的眉頭微皺,臉上浮現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問道,“謝夫人,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你居然還有臉狡辯?”
謝夫人似是被氣的狠了,滕然拍桌而起。
她繼續道,“事已至此,你不會以為,我直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里面,什么都不知道吧,你設計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替你的那小畜生報仇嗎?”
劉嬤嬤切齒道,“少夫人,我們已經抓到了綁架二少爺的歹人,他們都已經招認,說你就是綁架傷害二少爺的幕后指使。”
“姜氏,我是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有這么一副惡毒的心腸,還不肯跪下乖乖認錯,是非要讓我將你給移送到官府去嗎?”
謝夫人瞪著姜遇棠,眼神紅的近乎可以滴出血來,厲聲道。
完了。
完了。
正屋內這審判的場景,似是如驚雷般砸落,讓春桃的頭皮發麻,冷汗浸濕了后背。
她覺得自家小姐這次,很有可能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春桃寧愿自己出事,也都絕對不能讓姜遇棠,再在謝家人的手中受苦了。
故而她打算擔下這一罪責。
然而,讓在場中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謝夫人的發難,姜遇棠面色冷冷,氣勢甚至于比謝夫人,還要凌厲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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