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紅著眼睛,趕來了后廚這邊,心中一片沉痛,擔憂地看向了姜遇棠。
姜遇棠從重生以來,就明白自己孑然一人,不會有人來幫她。
小銀狐貍的仇,只能她自己來報。
她面無表情,走到了院子里,蹲身將那帶血的銀白色皮毛撿起,柔軟的觸感,卻是冰涼回不來的溫度。
姜遇棠抱在了懷中,緊貼著胸口,起身走了出去。
春桃死死地咬著下唇瓣,無聲掉著眼淚,跟在了姜遇棠的后邊。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了回集福堂的道路上。
遠遠的,謝翊和就注意到了這一畫面,當看到姜遇棠懷中抱著的東西,狹眸漸漸冷了下來。
“怎么回事?”
他叫來了楚歌,沉聲問道。
楚歌的臉色難看,將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謝翊和聽完,頓時間沉默了。
姜遇棠回去之后,就將小銀狐貍的尸身收殮在了一個精致的盒子中,委托春桃去葬了,埋的離安國公府越遠越好。
“我有事,要出門一趟。”
春桃皺緊了眉頭,很不放心,她不安地問道,“小姐,這天馬上就要黑了,您這會兒出門去干什么啊……”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姜遇棠垂目,手指輕撫過了那精致的木盒,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頭也不回的出了安國公府。
然后,去見了阿九他們。
謝行之和謝夫人大吵了一架,原因無他,還是為了銀錢。
他昨兒個晚上,經過友人的介紹,去了一間地下賭場,一開始手氣極好,贏的紅光滿面,上了頭,繼續賭了下去。
可在后半夜,謝行之就開始倒霉,不停輸了下去,為了翻本,欠了賭坊好大一筆銀子,被迫寫下了欠條。
他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給父親大哥他們,便只說給了謝夫人,說是最后一次,希望她能幫自己償還。
可這次,向來溺愛自己的母親,竟然有撒手不管了的意思。
“好,那你就看著你兒子,被賭坊那些人真斷了胳膊腿,不能參加科考吧!”
謝行之也有自己的脾氣,撂下了這話,就拂袖而去。
謝夫人被氣得渾身直哆嗦,撐住了桌子,都有些站不穩。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手頭上的確有一筆私產,是姜遇棠的嫁妝,打算給孩子們用來應急的,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揮霍掉。
“劉嬤嬤,你追出去看看,別讓他真出了什么事。”
謝夫人吩咐說,到底她是舍不得小兒子的。
劉嬤嬤趕忙應下,追了出去,卻還是晚來一步,不見謝行之的行蹤。
謝行之一肚子火氣,不想待在家中,出了安國公府,打算到狐朋狗友家湊合上一個晚上。
沒想到,他走出去沒多久,路過一個暗巷的時候,就被人給套上麻袋打暈了。
“東家,接下來要怎么做?”
阿九待著一伙人,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謝行之,扭頭看向了夜色中,戴著兜帽的女人。
姜遇棠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臉色冷冷。
“派人拿著他的玉佩,給謝夫人送份書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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