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有意拉近彼此間的關系。
他從前是姜遇棠外祖家的下人,在姜遇棠母親的院子里面當值,順帶著照料過她一段時間,故而知道姜遇棠的喜好。
然而,姜遇棠沒有收云父的禮品。
她的臉色疏離,一針見血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來替云淺淺談賠付和解約的事吧?”
云父沒有否認。
他端著長輩的架子,臉色嚴肅,“這件事,的確是盼兒做得不對,可說到底,和淺淺無關,并非她自身的問題,用不著這般小題大做。”
三萬兩銀子,足夠普通的一家五口過完后半輩子了,何況試水分紅近在眼前……
如果可以的話,云家人當然是不想賠付這個損失,能在私底下談和解決了好。
“我希望姜太醫你可以公事公辦,不要因為謝大都督喜歡淺淺,而做出了不明智的決定。”
云父頓了一下,又說道。
“淺淺她是一個聰明懂事,有能力的姑娘,在商業上也有著驚人的天賦,如果你放棄了和她的合作,將會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他居然認為,自己是為了謝翊和選擇解約?
姜遇棠覺得有些好笑。
“她未來的價值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現下因她而造成的損失。”
她的眼神涼涼,“商場如戰場,云淺淺既是合伙人,那就有約束好家人的義務,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撇清干系的。”
不料話音還沒有落地,門外忽然傳來了蘇硯禮憤慨的聲線。
“姜遇棠,你做過幾樁生意啊,就在長輩的面前擺上譜了?!”
他大步走來,踏入了值房,眼中充滿了輕蔑,那是對姜遇棠的看不起。
她這個靠剽竊謝翊和商業計劃的白癡,也配說教云小姐的父親?
云淺淺后跟著入了值房內,皺眉看向了云父。
“爹,您怎么來這里了?”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贊成。
云淺淺知道父親心疼自己,卻不想他在姜遇棠的面前低頭。
值房內,頃刻間變得擁擠了起來。
對面站著無比團結的三人,不遠處桌案后僅有姜遇棠,身子單薄,顯得形單影只。
姜遇棠皺緊了眉頭,“我只是就事論事。”
然而,蘇硯禮卻是一副她欺負了云父,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不屑打量了對面的姜遇棠幾眼,冷笑出聲。
“真有意思,婚后三年,待在深宅,靠男人活著,孤陋寡聞,宛若井底之蛙的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姜遇棠的臉色大變,不等她回話。
啪的一聲,蘇硯禮走了過來,將一份文書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不就是解約嗎,好,散伙,都別合作了!”
他也退出。
姜遇棠不是覺得自己個兒很厲害嗎?行,那他不帶著她賺錢了,看姜遇棠沒了他,還能不能傲的起來。
值房內落地聞針。
姜遇棠聞,愣了一下,還有這樣的好事,雙喜臨門?
她本來就不想和云淺淺,蘇硯禮合作,不過是礙于璃王的威脅,只是這樣,那她的海上文書還能到手嗎?
蘇硯禮又財大氣粗道,“你放心,知道你小心眼,我的違約金,還有云小姐的,待會兒就派人給你送過來,一個子都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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