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五千兩!”
這個牡丹瓶能再次的被追加到了這個份上,是在座之人都沒有想到的,連帶著云淺淺也都變了臉色,覺得這有些過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的銀子……
云淺淺看向了謝翊和,詢問道,“要不然就這么算了吧?”
“無礙。”
謝翊和的狹眸暗沉,派了楚歌召了人來,低聲耳語了一番。
楚歌頓時一愣,憐憫地看了二樓的姜遇棠一眼,最終選擇了照辦無誤。
片刻之后,大堂臺中央的伙計,對著眾人作揖道,“不好意思各位,這是牡丹瓶并不在拍賣行列,是我們搞錯了。”
說著,在姜遇棠的注視下,撤去了那只牡丹瓶,祖父模糊慈祥的笑臉,也隨之消失在了視線的深處。
姜遇棠那顆充滿了針孔的心,露著冷風,沉落在了虛無的深淵,找不到實心的地方。
江淮安的眼神復雜,動了動唇,卻是相顧無,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忽地,桌子另一側的姜遇棠,似是看到了什么般,她的眉心微動,起身對著他說,“我有點事,你在這里等我會兒。”
“好。”
江淮安應下。
姜遇棠消失在了二樓的包間。
“她這突然是干什么去了?”許澤也注意到,不禁問道。
“還能干什么去,肯定是看出了我大哥出手,斷了她爭奪的機會,傷心難過了唄……”
謝行之蔑視道,“你沒聽那伙計說,這牡丹瓶是她祖父的嗎?可惜了,沒見到她哭的慘兮兮招笑的模樣。”
姜遇棠不是覺得自己有錢,很傲嗎?可錢,能比得過權?
許澤哈哈大笑,“不,也許是跪求人家老板了呢。”
“……”
拍賣才進行到一半,姜遇棠過了好一會才回來,重新落座到了二樓的包間,看著底下的拍賣。
“你去干什么了?”江淮安不禁問。
姜遇棠賣了個關子,而是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云淺淺是故意的?”
“肯定啊,你看上什么,她就搶什么,肯定是故意的。”江淮安無比篤定的回答。
姜遇棠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她的眼中黯淡,興致不怎么高,嘆息了下說,“也許是我和祖父的牡丹瓶,沒有緣分吧。”
雖然姜遇棠很想要替他們姜家爭回,留個念想,但到底是失之交臂,錯過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方才是謝翊和在暗中動了手腳,求他也許能拿回來,可是姜遇棠不想去這么做了。
婚內又不是沒求過,當眾跪都跪過了,都沒有換來他的一絲心軟,簽了和離書之后又怎么可能?
親密過的身體接觸,對于男人來說從來都不會產生感情,那層薄如蟬翼如紙般的脆弱關系,已經被撕開。
殘酷的現實在這兒擺著,去求,無非是給謝翊和再一次踐踏自尊的機會。
姜遇棠想,她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自己為死物而搖尾乞憐的樣子吧。
生活,總是遺憾更多些。
接下來的時間,姜遇棠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競品上,卻和云淺淺徹底杠上了,較起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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