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翔和柳思哲對視一眼,好整以暇看戲。
頭一次見紀瑾修較真。
怪有意思的。
可對幾個公子哥而,就跟即將被上刑一樣,背脊發寒,面面相覷,很是無措。
朱厭擦汗:“紀大哥,我們,我們就只是喝多了兩杯,胡說八道而已。”
“你別跟我們計較,二少也不是那個意思。”
前陣子,紀寒分公司總裁被撤一事,朱厭太清楚是紀瑾修的手筆。
連親弟弟都不放過,可見這人手段狠厲,從不是說說而已。
“有你說話的份?”
紀瑾修一個眼神掃去,朱厭即刻噤若寒蟬。
強大的氣息,極有壓迫感。
紀寒握了握拳,咬了咬牙,“大哥什么為人,我很清楚,斷不會和唐凝有什么。”
“何況,她還是我的女朋友。”
這句話,如同挖了個坑,等著紀瑾修跳。
雖然他怕他,心機卻深沉,即便紀瑾修再自負,目中無人。
一旦承認,便證明是橫刀奪愛。
還是奪弟弟的愛。
到時候,少不了一頓非議。
往大了說,還會造成負面新聞,引起集團股市動蕩。
他賭,紀瑾修跟唐凝沒關系,也賭紀瑾修不會拿集團的生死來陪唐凝玩。
眾人膽戰心驚看著紀寒,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說,都畏懼的看向了紀瑾修。
果不其然。
紀瑾修周身氣壓驟然降低,寒氣充斥整個包廂。
“我和唐凝之間如何,又豈會是你這種腦子能猜透的?”
他懶懶挑起眉梢,涼薄的唇溢出冷笑。
緊接著,眼神淡冷掃了眾人一眼,“你們想聽什么答案?”
幾個公子哥哪敢聽啊。
面面相覷,急忙齊刷刷站起身,找借口離開。
包括朱厭。
“紀大哥,那我們就先走了。”朱厭戰戰兢兢打完招呼,看了眼紀寒,迅速離開了。
紀寒感覺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暗暗咬后牙槽,不悅地睨著紀瑾修,“大哥這個反應,該不會讓我說中了?”
“難道大哥真對唐凝有那些心思?”
紀瑾修深沉的面容裹著一層寒霜,冷冷盯著紀寒。
包廂內,除了兄弟兩人,就剩下沈云翔和柳思哲。
聞。
兩人都看向紀寒,又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從嘴里溢出一聲低哼。
他要不是紀家二少爺,只怕這會兒已經被紀瑾修送到公海喂鯊魚了。
再說,是他自己不珍惜唐凝,以至于鬧到退婚。
那丫頭,碰上紀瑾修,算是愛情的苦盡甘來。
“是又如何?”
紀瑾修起了身,挺拔頎長的身姿,把一身手工定制西裝穿得矜貴高雅,氣場強勢逼人。
“你能奈我何?”
紀寒心底恨得牙癢癢,幾乎咬碎牙齦,壓著怒火道:“大哥,我們是親兄弟,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
“唐凝是我玩過的,難道你也要?”
“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說我們兄弟兩個,玩一個女人?”
說完,他嘲諷一笑,身體后仰,抬頭看著紀瑾修,臉上掛著低級的挑釁。
紀瑾修眉頭對蹙,眼角余光冷掃過去,“還把無恥當優越感了?”
“還挺適合你的為人。”
紀瑾修冷諷完,正過身居高臨下盯著他,透出極致的壓迫感。
“以后在外面,別說你是我弟,我嫌丟人。”
話音落下,他抬腳信步離開,霸道強勢的氣場,儼然的目空一切。
柳思哲死命忍,沒忍住,嘴角瘋狂抽動,就連一向溫雅的沈云翔都勾起了嘴角笑意。
二人最后無感的看一眼紀寒,跟著走了。
紀寒當場被羞辱,感覺被人打了無數個耳光,火辣辣的疼。
聽到身后的包廂門關上,他怒火中燒,氣得一拳打在大理石晶面桌上。
眼神變得陰鷙兇狠,他倒要看看,他和唐凝到底怎么回事!
別讓他找到機會,否則,定要把他從那個高位拽下來,狠狠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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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去了會所,最高規格的包廂。
服務生早早按照交代,開了一瓶頂級紅酒,倒了三杯依次遞給他們。
柳思哲搖晃著紅酒杯,湊近嗅了嗅,才開口調侃剛才的事,“老紀,剛才說話那么狠,不怕被記恨上?”
像他們這種家族,沒有所謂至親血脈。
為了利益,免不了一場勾心斗角。
沈云翔抿了口,金絲框眼鏡后的眸子含笑睨著對面的紀瑾修,掀唇:
“該說不說,你和唐丫頭閃婚的事,的確頭疼。”
“這么來看,當初你們隱婚,反而成了好事。”
起碼減少對唐凝的傷害,也能減少集團會被外界帶來的沖擊。
紀瑾修翹腿,身體后靠沙發,姿態恣意閑散,漫不經心道:“我沒想隱婚。”
柳思哲訝然:“那怎么沒公開,唐丫頭的意思?”
他們結婚的事,他-->>還是后來通過沈云翔才知道,剛開始還以為兩人只是談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