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老兩口臉色瞬間就白了。
在這個年代,任何一句小話都能致人于死地,更何況是走資派這么大個罪名。
男的臉色一陣變化,最后氣得面紅耳赤,走出柜臺非要和小知青掰扯清楚,兩人吵鬧聲越來越大。
蘇日勒剛牽上馬,就聽到身后的爭吵。于是一夾馬肚操控巴托爾穿過人群,一人一馬就那么居高臨下的佇立在供銷社門外,真有種匈奴南下燒殺搶掠的味道。
“你要找誰告去?”
蘇日勒冷冷問道。
同時間,男人身下黑馬適時噴出一聲極不耐煩的響鼻,鐵蹄大如碗口重重踏在堅硬地面上,濺起細碎冰碴。
大黑馬巴托爾和它的主人一樣,眼神桀驁體型剽悍,渾身野性都在警告著生人勿近。小知青不由被嚇退兩步,剛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噎了下去。
蘇日勒又看了這人一眼,隨后丟下一句走了,就擰腰控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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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小小的意外,蘇日勒回到營地時,天色已比平日暗沉許多。
好在這幾天,部落里氣氛一片祥和,大家紛紛鼓足干勁投身于雪災后的重建工作。茫茫夜色中,蒙古包里透出融融暖光,星星點點布滿他視線。
白之桃最近不怎么出門。她右臂脫臼,蘇日勒和嘎斯邁都怕她又在哪里磕著碰著,真把人寶貝得跟個金疙瘩似的。
所以蘇日勒一掀門簾進屋,就見白之桃乖乖坐在帳篷里,一雙眼睛看到他回家,立刻笑成一彎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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