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第二次,在病床上。
秦驍宇雖然大病未愈,但架不住年輕,表現優異。
結束后,他還不愿起身,把臉埋在紀凌頸窩間,齒尖在她頸側那塊細嫩的皮膚上不輕不重地碾磨了一下,刺痛、濕濡。
紀凌知道他在種草莓,由著他去。
今早看到她唇上的吻痕,他不開心,著急宣誓主權,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你一眼,”他聲音里的暴躁和虛弱混合在一起,像受傷的小獸,“我這里就堵得慌。”
他抓著她的手,強行按在左胸上方。
紀凌的掌心下,是她又重又急的心跳,連帶著凹凸不平的燒疤也劇烈起伏。
“疼。”他忽然委屈開口。
紀凌沒抽回手,任由他壓著。
“疼就安分躺著。”她語氣沒什么起伏,帶著點命令,“再亂動,我讓護士來給你打屁股針。”
話是這么說,她卻沒推開他,反而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調整了一下位置,讓他抱得更舒服些。
前胸緊貼他的胸膛,紀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和逐漸趨于平穩的心跳。
沉默和微涼的夜色一樣,在黑夜里流淌。
過了很久,久到紀凌以為他睡過去,拿開他箍在自己腰間的手,他立馬又緊緊地圈住。
“姐姐,我愛你。”
紀凌聞,會心一笑,重新窩進他懷中,吻了吻他胸膛上的燒傷疤痕:“弟弟,睡吧。”
話剛落,他整個人徹底松弛了,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綿長,箍著她腰的雙臂也松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