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說話,她倒是能認出她是紀凌了,但精神很恍惚,答非所問,大腦似乎生銹了,不會轉動了。
她問醫生為什么會這樣?
醫生解釋說,是藥物的作用。
她說不能不吃藥嗎?吃了藥整個人都呆滯掉了,那還有什么意義?
醫生反問她,不吃藥,她能認出你來么?
她說不出話了。
離開的時候,心情很沉重,反倒是回秦驍宇這兒,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耳邊是持續的水聲,還有偶爾傳來的、秦驍宇挪動腳步時帶起的水花聲響。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了。
接著,玻璃移門“嘩啦”一聲推開。
濃稠的白霧洶涌而出。
秦驍宇腰間松垮地系著條浴巾,頭發濕漉漉地往下淌著水,水珠順著胸膛緊實的肌肉,還有胸口的燒傷疤痕一路滾落,沒入腰間的浴巾邊緣。
他臉上被熱氣蒸得泛紅,一手扶著門框,看著站在墻邊的紀凌,目光沉靜中,又有些暗流涌動。
空氣里彌漫著水汽、熱氣,和一種無聲的、剛剛被打破的微妙暗流。
紀凌站直身子,扯過掛在門后的毛巾,走到他面前,疲憊道:“轉過去,我幫你擦后背。”
他垂眸看她,并不行動。
紀凌視線平視,對上他胸膛的紋身,那串有n和s的數字,抬起手,用拇指指腹撫了撫,本想問他這串經緯度是不是紀家老宅,又覺得他現在腦子和記憶還未完全恢復,不問也罷。
她拿起毛巾,開始幫他擦上身的水珠,從脖子,一路來到胸膛,最后止于腹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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