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所有事,都是事先計劃好,可以讓他站在道德高地。
見紀凌不語,三叔繼續戳著她的腦門罵道:“所以說,你們這些賤骨頭死有余辜!你爸早看破這點,所以紀云死了,他一滴淚都沒流!因為他早看破你們姐妹倆靠不住!”
紀凌起先沒躲,任由他粗糙的指尖戳著自己的額角,可他說紀云死有余辜,紀凌眼底最后一點溫度徹底沒了。
三叔還在罵,唾沫星子噴在她臉上。
她突然抬手,猛地攥住了三叔戳在自己腦門上的那根手指!
罵聲戛然而止,三叔痛得倒吸一口氣,錯愕地看著她。
也是沒想到紀凌敢公然動手。
紀凌面無表情地攥著他的手指,一點點地往后掰。
三叔罵道:“你放手!反了你了!”
紀圣珩和打手們沖上來,把紀凌拉開。
紀凌轉身,快步走進祠堂內廳,取下琉璃寶籠罩。
她在紀家先賢牌位的注視下,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伸出手,穩穩地抓住楦頭。
楦頭用百年紅木制成,握在手中,觸感柔滑油潤。
這是紀凌第一次碰這把象征紀家最高權力的楦頭。
“紀凌!”三叔厲聲叫道,“你敢!”
紀圣珩也吼道:“三叔!楦頭讓女人碰了,咱們紀家會倒霉的!”
紀凌沒理會。
她高高舉起楦頭,轉過身,眼神掃過眾人,最后定格在三叔慘白的臉上。
“賤骨頭死有余辜?”她聲音不高,卻冷得像刀,又看看手里的楦頭,“女人碰不得?好。我今天不僅要碰,我還要砸了它!”
下一秒,她用盡全身力氣,將楦頭狠狠砸向百年紅磚地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