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紀凌收拾了點簡單的個人物品,坐上秦驍宇的suv。
一路上,他們緊牽著手。
車子在紀家祠堂外的院子里停了下來。
秦驍宇熄火,要同紀凌一起下車,紀凌按住他的手:“我想一個人進去。”
秦驍宇抱了她一下:“好,有事叫我。”
紀凌下車。
她站在祠堂前,望向先前斷裂的燕尾脊。
燕尾脊不知什么時候斷的,原本五脊,如今只剩下四脊。
斷裂的那脊,也許是拿去修復了,也許是掉到地上四分五裂了。
紀凌想起去年春天,燕尾脊第一次裂脊的時候,三叔說——燕尾脊裂脊,意味著家族即將分崩離析。
一開始,她以為是斐路被歐盟罰款,資金鏈即將斷裂。
后來,她以為是秦驍宇的報復。
如今一想,紀家的分崩離析,是因為紀家人的自作孽,也是因為她的報復。
有人剛好從祠堂出來,看到一身黑的紀凌,小聲說道:
“那不是紀凌嗎?”
“對!就是她!”
“她還有臉來?”
“去打電話通知紀老三!”
紀凌聽見了,但無所謂,她挺直脊背,踩上祠堂的石階,走到最里間。
紀家先賢的牌位依舊一塵不染,四周播放佛歌,香火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