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她是紀家小姐,是斐路的總經理,可實際上,她什么都沒有。
命是爛的,精神是千瘡百孔的。
“江翊。”
江翊看一眼后視鏡:“您說。”
“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這么痛苦。”
江翊跟了她快兩年,她的不易,他全看在眼里。
“您別這么說。您還有小云和您母親,還有元小姐,還有我。”
紀凌痛苦道:“同樣是紀家子孫,紀圣珩和紀圣邦什么都有,是名正順的繼承人,而我和紀云,只能被排除在外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掩在墨鏡下的雙眼,全是淚水。
人前裝得再堅強、再無所謂,眼下知道渣父要把僅剩的股份全賣了,還是難以接受。
“從小到大,我和紀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靠自己去爭取。別的豪門子女,留學、投資都是一句話的事,可我和紀云的留學機會,要靠下跪去爭取”
回想當初給三叔下跪,求他支持自己去留學,紀凌淚流滿面。
這么多年過去了,想到那屈辱的一瞬,她還是沒忍住委屈。
車子在浪琴灣樓下剎住。
江翊看著停在前面的勞斯萊斯:“紀總,盛總來了。”
“知道了。”
紀凌用紙巾按了按眼角和臉上的濕意,戴著墨鏡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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