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懷素跑的匆忙,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道跑到了哪處院子,有些迷路了。
她說是對侯府熟悉,但只是對謝景安住的院子附近熟悉,她上輩子是沒機會去侯府其他院子的。
這處院子十分的寂靜,她走來這一路竟然沒瞧見有什么下人,知道謝家人都住在世子院中不會撞見,她也沒怎么顧及往前走。
若是哪里是府里的機密之地不能讓外人靠近,偏偏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接近了,那廣陵侯府的守衛豈不成了笑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早在她靠近的時候,暗處的暗衛們就發現了,只是也都認出了她是未來的侯夫人。
已經有人去向冷月通報了。
冷月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正站在遠處一個人沉默練劍的侯爺,從離開宴會開始已經在這里練了一個多時辰了。
他知道侯爺心中壓著事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個人沉默的在這里練劍直到精疲力盡。
“不用管,你們將年大小姐引到這處來吧。”
于是年懷素就在暗衛們有意的引導下,來到了這處寂靜之處,而后便也瞧見了那站在遠處身如游龍練劍的男子。
謝承熙身上依然穿著剛剛宴席上那身黑色錦衣,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隨著凌厲動作空氣被切割發出“嗖嗖嗖”聲。
他感官何等敏銳,已經發現了女子的靠近,手上的劍利落的甩了一個劍花,而后收回入鞘。
冷月立即上前把劍接了過來,同時將早已準備好冷帕子遞過去,男人接了過來擦著身上的汗,這才抬頭看向女子。
“年大小姐,你怎么過來了?”
“冷月,去給年大小姐倒杯茶,我去換身衣裳就出來。”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黏膩的不舒服,如此來見客也著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