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語氣淡淡:“放心吧,還有10日就是你大婚了,若是這10日時間年懷素就能重獲謝世子的心,又哪里會被咱們算計落得這么慘的下場。”
“何況謝世子本就對她不見得有幾分上心,否則又怎么會答應與你一起下藥毀年懷素的清白,讓她從世子夫人淪落為賤妾。”
年歲安坐在那里抿了抿唇依然不太高興。
這些道理她哪里會不懂,但她就是不愿意年懷素先入府和謝景安相處。
畢竟這份婚約是自己搶過來的,總是有些名不正不順,打心底里就是不想在讓年懷素與男人有過多的相處。
何況當時她旁敲側擊是想要別的男人過去毀了年懷素的情報,可是世子直接就拒絕了。
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讓她想起來就有些不舒服。
自己生的女兒,她的心思程氏又哪里會不懂呢,她輕聲解釋:“那個婆子所說的救命之恩我查了許久也沒查出頭緒,我的心總是有些不安。”
“雖然說有身份貴重的人站出來娶年懷素是不可能的,但咱們還是趁早把她抬進世子后院穩妥,這樣誰也改變不了結果。”
“這樣她這輩子都翻不過你的手掌心,她的生死還不都是你這個未來世子夫人說的算,不過幾天而已,等你進了府,找個由頭給她禁足就是了。”
“嬤嬤,這件事就由你去辦,你親自跑一趟謝府,告訴世子,今日就將年懷素送去。”
張嬤嬤連忙恭敬應是,很快她就腳步匆匆的走了,年歲安再是不情不愿也只好答應了。
這邊來到廣陵侯府,張嬤嬤拿出腰牌說自己是年府夫人身邊的嬤嬤,門口的小廝不敢耽誤連忙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有小廝急匆匆迎了出來笑道:“張嬤嬤您老人家怎么親自跑一趟啊,有什么事讓下面人傳話就是了,世子聽說您來,立即讓小的帶你進去。”
來人正是謝景安的貼身小廝福祿。
張嬤嬤笑呵呵:“是夫人有幾句話讓老奴親自過來與世子說。”
她跟著走了進去。
這也是她第一次走進廣陵侯府里面,這侯府光是從外面看已經很震撼了,可走到里面方知外人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視線所到之處沒有一處是不精致的,過了垂花門,進來就是一處巨大的人工湖,波光瀲滟水面清澈,里面各色錦鯉游動。
光是腳下踩著的一塊磚都夠平常百姓幾個月的花銷了。
心中感嘆廣陵侯府果真是權勢滔天啊,足以看見皇上對廣陵侯有多么器重,這么多的御賜之物。
她邊往前走邊笑道:“真不愧是廣陵侯府啊,我今日來也真是長了見識了,我們二小姐能嫁到廣陵侯府來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福祿驕傲的挺胸,語氣中也透了絲絲的得意:“這是當然了,要知道今年陛下壽宴,甚至還邀請了我們侯爺坐在他的下首,共吃一桌。”
“侯爺又器重世子,可是手把手教導世子的,以后整個侯府都是要交到世子手里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穿過了抄手游廊柱,然后來到了院子內。
謝景安院子內正在練劍,他穿了一襲藍色的錦袍,身姿頎長挺拔,手中的長劍被他耍得凌厲異常。
院子內許多丫鬟都紅著臉悄悄看著。
“世子,張嬤嬤帶過來了。”
福祿遠遠的站定通稟了一聲,男人這才一個收劍,旁邊立即有美貌侍女拿著帕子給他擦汗。
他坐在了桌子上,旁邊另一個丫鬟給他倒茶,張嬤嬤走上前來行了行禮。
“見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