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沒人后年懷素抿了抿蒼白的唇,而后伸手在自己的枕頭下面摸了摸,很快摸到一個硬物拿了出來。
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玉質極好的羊脂玉佩。
上面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苦笑:“謝承熙,看來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忙了。”
她既然記起了上輩子的一切,就絕對不會因為沒了清白就任命被一頂小花轎抬進侯府做謝景安的妾。
重蹈覆轍她重生有何意義。
而她一年前恰好曾救過如今的廣陵侯謝承熙,對方將這玉佩給她,許諾過會無條件幫她一次。
只是對方并不知道救他的人就是自己未來侄媳婦。
上輩子她被囚禁在廣陵侯府到死,也沒有機會靠在靠近廣陵侯這位高高在上的小叔。
更是沒有機會拿著這個玉佩求救了。
年懷素眼神漸漸變得深邃堅定起來,握緊了這塊羊脂玉。
她不會再去做什么妾。
更不會隨隨便便嫁一個販夫走卒潦草一生。
她要坐高高在上的廣陵侯夫人。
讓年歲安和謝景安畢恭畢敬喊她一聲“小嬸嬸!”
前院景色怡人,假山流水涓涓,那座巨大的人工湖泊在陽光下碧波蕩漾。
此時賓客們還在隱隱討論剛剛年府大小姐落水小產的事情。
今日宴會過去,這件事就會傳的上京人人皆知,年府大小姐名聲徹底毀的不能再毀了。
年歲安梳了個飛云髻,頭上簡單的幾朵絹花,肌膚皎如明月,塞若桃李。
她一身淺粉色的霓裳裙隨著她的走步如同翩躚的蝴蝶格外的討喜,惹人喜歡。
女子咬了咬朱唇,柳眉微蹙福了福身身:“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請不要再議論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事了,總歸景安會抬她進府做妾的。”
“哼,年懷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子便是給我做妾我都嫌臟,我的妾也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
謝景安冷笑一聲,他生的劍眉星目龍章鳳姿,一襲深藍色錦袍更襯的高大挺拔。
他厭惡道:“看在歲歲面上我可以收了她給口飯吃,但做妾可以,只能是賤妾不能是貴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