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安排了飛機,一切都很妥當。
自從他走后,天氣突然轉涼。
夏天會突然熱,冬天會突然涼,老天爺從不跟人類講什么道理。
所有事情包括生老病死都是一樣的,毫無道理。
人類只能求老天爺憐憫。
江素棠換上厚厚的衣服,剛好能遮住身上和脖子上的痕跡。他弄出來的,這樣的痕跡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消下去的。
他雙腿不能動,卻仍然幾乎把江素棠的腰弄斷。
超乎常人的體力。
她渾身都很疼,與四年前被丈夫打暈拖到野地那次一樣
但是又完全不一樣。
這種幸福是帶著甜蜜的,每分每秒都值得回味。
這是苦澀生活中的一點甜,她希望顧銘鋒也能感受到這樣的甜,熬下去,平平安安做完手術。
人得有點念想。
她和麥穗花朵守在電話前等,顧銘鋒說過,會給家里打電話的。
她等。
周勇兩口子來看望他們娘仨。
葉云勸她別著急,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那是他男人呢,她怎么能不著急。
一天兩天三天,還是沒有等到任何消息。
她去部隊找,找政委,政委說小江同志我沒騙你,你真去不了首都。
江素棠說,我不難為您,您給我一張地圖,我帶著孩子走過去。
政委大跌眼鏡:“你知道首都有多遠嗎?”
“坐火車都要坐三十多個小時,你還想走過去?”
“你怎么這么犟,跟顧銘鋒一樣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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