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鋒很擅長處理傷口。
是一個軍人,打過很多仗,受過很多傷。真槍實彈里殺出來的人,可不是什么花架子。
兩條腿都在化膿,經他處理過之后,衣物上竟然沒有沾上一點血跡和膿水。江素棠幾乎每日都替他洗衣服,仍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入秋時,顧銘鋒已經拄不了雙拐了,他開始坐輪椅。
“蘇醫生很喜歡我坐輪椅的樣子。”他說。
說完不去看江素棠的表情。
江素棠的心碎了又碎,最終還是選擇接受。
蘇醫生挺好的,和顧銘鋒,般配,多般配。
后來,蘇曼清推著輪椅,在軍區大院招搖。大院里都在傳,這次顧旅長真的是好事將近了。
麥穗和花朵不肯再接受蘇曼清的心理治療,在三歲孩子的心里,是蘇阿姨搶走了他們的顧爸爸。
他們知道媽媽難過。
他們什么都知道。
“蘇醫生,您會跟顧旅長結婚嗎?”江素棠問蘇曼清。
蘇曼清聳聳肩:“看他的想法。”
女人的第六感很強,更何況她是心理醫生,她能明顯感覺到顧銘鋒不喜歡她。
而她卻想馴服這頭野獸。
“你會對顧旅長好嗎?”江素棠又問。
蘇曼清依然是無所謂的態度:“有什么關系呢,反正到時候也會請保姆。”
她瞥了一眼江素棠:“大不了讓你留在這當保姆。”
蘇曼清舉手投足都透露著優越感,在這樣的襯托下,江素棠更加自卑了。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本來就配不上顧銘鋒吧。
醫生和軍官才是絕配。
江素棠把那條金項鏈找出來,很新的一條純金項鏈,她一次都沒有戴過。
她小心翼翼地把金項鏈用牛皮紙包好,送給蘇曼清。
“蘇醫生,這是顧旅長送給您的。”她說。
“什么東西啊?”蘇曼清接過紙包,打開看了一眼。